次日一早,在太陽還沒升起來的時候,蕭清竹就聽見賬外有驢子的叫聲。她走出去一看,隻見臭子在帳篷外跺著腳,它努力地將頭向帳篷裡麵探,卻被守衛的侍女一次又一次地給拽了出來。
蕭清竹滿心歡喜,她草草地披上件衣服,赤著腳就跑了出來。
“啪”的一耳光,蕭清竹狠狠地打在了驢臉上。臭子垂下了脖子,默默地承受著主人的怒氣。
“死臭子,每次都把我丟下,什麼時候能長點記性?你......嗯?”
蕭清竹低下了頭,仔細地看著驢腿上綁著的布條。她遲疑了下,將布條解了下來,隻見上麵有幾個用血寫成的字。
“卓雅,拓跋,扌......這是什麼意思?”
蕭清竹不敢遲疑,她跑到了北宮風的帳篷。此時的北宮風早已穿戴整齊,他剛要去叫蕭清竹起床。
“北宮兄,你看這個,是不是卓雅給咱們的信息?”
北宮風接過了布條,頓時把眉毛擰成了疙瘩:“這就是卓雅的字體!我見過她寫字。拓跋......是不是說明她遭遇了拓跋人?”
蕭清竹欣喜若狂:“那就說明她還活著!隻是估計當時這種情況,她沒法給咱們傳遞更完整的信息。這後麵的字會是什麼呢?”
“不管怎麼說,咱們得趕緊把這事兒告訴丁零王。”北宮風收起了布條,“這會兒天還沒亮,你進去不方便,就由我來和大兄說吧。你去準備些路上的吃食好了。”
“好。”
蕭清竹拍了拍驢臉:“這回你乾得不錯!”隨即走向了一群侍女,北宮風則轉身直奔丁零王的大帳而去。
就在蕭清竹把大量肉乾、奶酪往驢背上扛的時候,北宮風走了過來:“大兄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他說他會去著手處理,讓咱們隻管做自己的事就好了。對了,他還贈與我一匹上好的靈馬,以作腳力。”
“哦。”
蕭清竹漫不經心地答應了一句,同時對丁零王那冷漠態度頗有不滿。她在努力想著布條上的意思。如果拓跋二字是指拓跋人的話,那拓跋人會把她抓到哪裡去呢?
蕭清竹腦中靈光一閃:沒準正是他們要去的地方,拓跋城!
雖然不知道後麵卓雅要寫什麼,但可想而知,去拓跋城或許能打聽到她的消息。
想到這兒,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和丁零王說一下她的想法。可北宮風卻告訴她說,丁零王一看布條就想到了這一層,現在他已經開始忙著處理要事。何況,對於人家的家事,實在不便繼續插手。
蕭清竹頓時偃旗息鼓。她也不去和丁零王道彆,直接騎上驢子便走出了部落。
北宮風看出蕭清竹的心情不好。他騎著馬,與她並排走在莽原上:“怎麼,還在擔心?”
蕭清竹的情緒明顯低落:“嗯......”
北宮風安慰她:“很多事不是你能左右的,彆給自己太大壓力。”
蕭清竹握緊了拳頭:“可是,明明她已經向我求助......”
北宮風勸道:“你要相信丁零王,他畢竟是她的哥哥。”
“我知道,他是對的。”蕭清竹不再多話,她拍了拍驢屁股,臭子便快步顛兒了起來。
北宮風趕緊策馬趕了上來:“你的驢子不錯。照這個速度,下午也就能到拓跋城了。”
蕭清竹得意地說道:“那當然,這驢子可是我用上好的靈藥和靈泉......靈犬的血喂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