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大夫跑了出來:“大王,大王子醒了!”
拓跋王忙站了起來,他顧不得責罵拓跋平,快步地走進了寢室。
拓跋盛麵如白紙,氣息微弱,見拓跋王走進來,他虛虛地喚了一聲:“父王......”
“哎,父王在呢!”
拓跋王一把抓住拓跋盛的手,坐在了他的身邊。
“父王,兒子做了錯事了......”拓跋盛的蠕動著嘴唇,淚水從眼裡一滴滴滑落。
“父王都知道啦!”拓跋王心痛不已,他揮手將所有人都逐開後,方才說道:“等你好了,改了就是了。現在你得好好養病,知道不?”
拓跋盛艱難地說道:“兒子恐怕好不了啦,兒子剛才見到娘親了!”
“彆說胡話!”拓跋王輕輕責備道,“你娘親早就走了,你哪裡見得到呢?”
拓跋盛沒有答話,他閉著眼睛歇了好一會兒才又睜開。
“父王,您不會讓兒子死的,對不對?”
“當然,無論你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兒子!”拓跋王端起了藥碗,“父王喂你喝了藥,你就好起來了!”
拓跋盛勉強咽下兩勺藥湯之後,便再也喝不下去了。望著再次陷入昏迷的拓跋盛,拓跋王流下了眼淚。他叫過了掌事。
“將承福宮所有的宮人全部處死,跟著大王子的也一並處死。另外,對外隻說大王子是舞劍時誤傷了自己,彆的一個字也不許多說,知道嗎?”
“是!”
掌事下去了。拓跋王輕輕為大兒子蓋好了被,方才走了出去。
拓跋王本以為這一切就此無人知曉,其實,在他的身邊,還神不知鬼不覺地站著一個人。
蕭清竹!
自打她被北宮風打暈了之後,神識便不由自主地脫了出來。眼見抱著她身體的麵具人嗖地一下飛了出去,蕭清竹的神識跟不上趟,被留在了原地。
她一時沒想明白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傻愣愣地徘徊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想到要往拓跋城走。
她的身體輕飄飄的,毫不費力就進了城。她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便信馬由韁地走向了拓跋王宮,徑直來到了東山大妃的寢宮。
於是乎,她便正巧見到了拓跋王回宮捉奸,也看到了東山大妃被鎖死在榻上。跟著拓跋王,蕭清竹也看到拓跋平如何被訓斥。
蕭清竹歎了口氣:這個拓跋平實在是太過奸猾,自己在做著最危險的事情,他卻毫無顧忌地大張旗鼓,前去打小報告。
弄不好,自己都得被他坑了。
看夠了拓跋平,蕭清竹也看到了半死不活的拓跋盛。待拓跋王去就寢後,蕭清竹便在宮裡無所事事地閒逛起來。
不知不覺中,她又逛回到了承福宮。此時的承福宮一片漆黑,可蕭清竹卻好似有夜視功能一般,將裡麵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由自主地飄到了東山大妃的榻前。東山大妃睜著眼睛,望著黑洞洞的寢殿發呆,似乎正在消化剛才的一切。
蕭清竹一點兒都起不來同情之心。腳上的泡自己磨得,這就叫不作不死。正當她要離開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慢慢地靠了過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