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的盯著易鳴問“你在動什麼壞心眼？”
如果不是萬不得己，老瘋子當然不願意在香土園開殺戒。
更何況要殺的人，還是易鳴！
雖然老瘋子對易鳴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一直放養，但一起待的時間畢竟那麼長。
哪能一點牽念都沒有呢？
再高階的聖境也是人，隻要是人，都是有感情的。
易鳴苦笑了一聲，身體前傾。
老瘋子頓時將警惕性拉滿，眼睛一眨不眨的注意著易鳴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易鳴道“不用那麼緊張。”
“我沒有要調用周天星羅大陣的意思。”
“我隻是想讓你看一樣東西，你就知道我為什麼不能離開香土園了。”
老瘋子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沉聲道“好！”
易鳴彎腰，雙手牽起自己的兩隻褲腿向上拽起，露出膝蓋以下的小腿肚。
老瘋子和易勇的目光同時看向易鳴的小腿。
兩人的目光都有些呆滯了。
“瘋老頭，現在你知道我不能答應你的真實原因了吧？”
易勇的嘴唇發顫，伸出手想去撫摸易鳴的小腿。
手伸到一半卻又停住，不敢再向前伸。
“這是真的麼？”易勇問。
“老爸，就像你看到的。”易鳴平靜的答道。
老瘋子沉默了。
他沒有想到易鳴不能離開香土園，竟然會是因為這個！
一時之間，老瘋子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易鳴的雙腿泛著一層不正常的灰土色，如同用白水泥和沙子調和而成的混凝土的顏色。
實際上，易鳴的一雙小腿現在確實類似於混凝土，失去了活力，石化了。
易鳴用手指輕扣著自己的小腿，發出陣陣凝固物特有的聲音。
“這就是香土十級的代價！”
“都說下界不可能培育出十級香土。”
“那個百分之零點零一，是不可能通過人力補全。”
“實際上，補全的辦法是有的。”
易鳴沒有繼續往下說。
也不用繼續解釋。
這雙小腿就是為了補全那個百分之零點零一，必須付出的代價！
否則，十級香土永遠隻是一個隻存在於口口相傳中的神話故事。
老瘋子突然心中升起些不忍，問道“小崽子，這腿還能好嗎？”
易鳴道“能好。”
“但不能離開香土園。”
“沒有任何地方有十級香土的香土園的地氣了。”
老瘋子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允許你住在香土園！”
易鳴似乎很詫異老瘋子會說出這麼有人性的話來，問道“那時間可不！你要想好了。”
“多少時間？”老瘋子有些心虛的問。
易鳴伸出雙手，張開十指道“十年！”
“這是最樂觀的估計。”
“如果恢複的效果不好，時間還會更長一些。”
老瘋子猶豫了。
十年時間，如果是以前的和平時間，倒也沒有什麼。
但現在大爭之世的苗頭越來越明顯。
除了西大域的白鷹法座府受了不小的創傷，可能會消停點。
其他幾大法座府怎麼可能會允許龍域上界實力安然提升？
隻要十級香土的消息走漏，香土園絕對會成為一個暴風眼！
老瘋子道“開啟周天星羅大陣！”
“躲十年！”
“隻要十級香土的消息不走漏，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易鳴搖頭道“恐怕來不及了。”
“在我放你進來的那一刻起，十級香土的消息可能就已經傳出去了。”
易鳴意味深長的說道“龍域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自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