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鳴李悅悅!
百多年的和平,龍域高速發展,吃穿不愁。
生活在龍域的人,早就已經忘記了戰火紛飛時人命如草的那個時代了。
即使有些頭腦清醒的人竭力提醒龍域人不能忘記過去的苦難,但百多年的和平時光,真正經曆過戰火的那一代人幾乎完成了換代,新生代的人從來沒有經曆過戰爭,已經無法想像前代人如何在紛飛的戰火中苟延殘喘。
沒有相同的經曆,喚不來同理心和共情。
後來人都是戰爭的旁觀者。
新特區主城的地界線外,黑壓壓的軍陣,壓的姚致意李雲天等一眾高層喘不過氣來。
姚致意並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人,但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軍陣,以及由軍陣傳來的陣陣蕭殺氣息,讓他心驚肉跳。
擋著軍陣前麵的,隻有一堵新特區沿界線而建的低矮城牆。
這道城牆是以前修建,城麵斑駁老舊,根本擋不住軍陣的一個衝鋒。
姚致意和李雲天等一眾核心層,在老舊低矮的城牆上一字排開。
麵對攜帶著滔天殺意而來的聯合軍陣,姚致意和李雲天深知即使躲在主城裡也沒有任何作用,該麵對的始終要麵對。
不如索性站到最前方!
軍陣前,站著一排人。
有幾張是熟臉。
鎮國府何英豪,大都八大族的族長親自來了。
曾經被易鳴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大都豪族,這次傾巢出動,擺出了一幅決戰的架勢。
還有些生臉,姚致意和李雲天等人根本不認識!
姚致意嘴裡有些發苦。
“現在能救我們的隻有修羅殿的一二殿!”
“憑我們這些人,除了給他們添人頭和軍功,起不到任何作用。”
李雲天同樣手心冒汗。
軍陣的壓迫感與其他任何陣勢都不一樣,衝天而起的殺意,讓個體自覺出自身的無比渺小。
軍陣用來奪命,會激發出人本能的恐懼。
在軍陣壓到新特區之前,項得水早就已經聯係上了一殿秦廣王。
秦廣王意識到事態緊急,在電話裡滿口答應了要護衛新特區。
可詭異的是,一殿秦廣王和二殿楚江王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見著。
李雲天絕不相信修羅殿的人會臨陣脫逃。
修羅殿一二殿主的缺席,意味著情勢比想像的還要危急。
李雲天沉聲道“一二殿的人過不來,我們現在隻能自救。”
“儘可能多拖延一些時間。”
“如果撐不到援兵到,那就隻能怪我們的命不好。”
“說明新特區的氣運也隻能走到這一步!”
姚致意苦笑道“這樣的場麵,還怎麼救?”
李雲天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救。
但他知道不能什麼也不做。
任人宰割不是李雲天的性格。
“六哥!”李雲天側過臉喊了聲。
項得水看了眼安靜的手機,額頭冒汗道“沒有回音。”
“我們必須做點什麼!”李雲天斬釘截鐵的說道。
項得水目光深邃的打量著黑壓壓的軍陣,呼吸都顯的粗重了些“老七,現在的關鍵點不在於我們能做什麼,而是他們願意讓我們做什麼。”
李雲天沉默了。
所謂的智慧和計謀,在這種兵臨城下的蕭殺氣氛裡,顯的無比蒼白。
軍陣前的何英豪和八大族家主,也似乎也在等待著什麼。
“府主,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唐家的家主唐波問道。
何英豪瞥了眼唐波,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唐家主,看來你的性子很急啊。”
“也難怪,唐家主新登大位。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唐家主這是想要在新特區燒第一把火啊。”
唐波成為唐家家主是最近才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