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是半年之前,宗舒想當附馬,情有可願,畢竟他是一點基礎都沒有。
而現在,宗舒做了這麼多事情,從找石炭開始,到救皇家,特彆是製作出了碘伏和青黴素,救了太後一命。
這麼多事情下來,宗舒也被賜予同進士出身,早就有了當附馬的資格。
不僅僅如此,宗舒如果想當官,他甚至可以官居一品。
隻要是趙桓繼承皇位,宗舒作為太子的“宗師”,絕對是宰相的不二人選。
宗舒寧願選擇當附馬,等於是放棄了在政壇上叱吒風雲的機遇。
一個想當附馬的人,本身對官場也沒有過多的想法。
說他是“培植黨羽、圖謀不軌”,不僅是過分,根本就是不過腦。
剛才,陳過庭指責宗舒,也隻是說他“爭搶學子、動搖國本”,並沒有說他圖謀不軌。
這一會兒的功夫,宗舒把趙楷和幾十名官員給說得啞口無言。
其實,這也不是宗舒如何厲害。而是宗舒的聲音大,準確是說,是這個擴音設備起了關鍵作用。
大家都隻能聽到宗舒的話,趙楷和官員們的話被他蓋住了。
每當官員們聲討時,宗舒就加大音量,趙楷的耳膜一次次被震,震得他偏頭痛差點發作。
這就是廣場定律,沒有什麼絕對的正確與錯誤。
在人數眾多的場合,贏的一方,一定是音量最大、聲調最高的。
到這個程度了,徽宗也算是聽明白了。
關鍵是,宗舒明確了他的四個身份,一下子把徽宗的顧慮全部打消了。
其實,這些顧慮也是剛剛由鄆王趙楷引起的。
徽宗的特點就是優柔寡斷,不太有自己的主見。
誰說得多、誰離他近,他就聽誰的。
宗舒是天子門生、太子宗師、狀元恩師、公主之夫,特彆是最後一條,當上了附馬,就根本不可能在官場有大的作為。
想了想,宗舒半年多來做了這麼多事,為皇宮也賺了不少銀子。
再加上珠珠對宗舒也是情根深種,太後對這門親事也頗為意動。
徽宗怎麼可能現在治宗舒的罪?
趙楷,還是心急了些。
想到這裡,徽宗沉下臉道“宗舒,你且下去。什麼培植黨羽、圖謀不軌,純粹是無中生有!”
徽宗終於作出了定論。
趙楷心中已經是氣炸了,今天本以為穩操勝券。
提前羅織了宗舒的罪名,成功地把宗舒推到了官員的對立麵。
沒料到,宗舒拿出一個擴音設備,就打亂了趙楷的一切部署。
碰到這廝,趙楷從來沒有討得了好。
莫非,宗舒是上天給他派來的克星嗎?
宗舒向殿外走去,快出門的時候發現蔡修,這廝剛才也跟著其他官員一起罵宗舒圖謀不軌。
這廝出自奸臣家庭,和其他官員們一起說自己培植黨忌、圖謀不軌!
“蔡修,你這個奸臣賊子,也敢說我圖謀不軌?”宗舒說道。
“宗舒,敢說我是賊子?我是奸臣不假,”蔡修說道“奸臣之位,是陛下給的,你怎可如此汙辱?”
陛下授予了蔡修“奸臣”之位?宗舒覺得蔡修剛才是不是被他的大喇叭給震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