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我們可能不會再見了!
袁野揚起倔強的下巴,用眼睛狠狠的瞪著周豪,像是一隻小狼崽,天使般的麵龐上,是眼裡射出的寒光和匪氣,是不顧一切不懼一切的霸道。
“我本來不打算同你計較的。隻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分黑白不分對錯,還反過來質問我。這一巴掌已經算輕的了。”
“你有病吧?我什麼時候惹到你了?”
“什麼時候?嗬嗬。”袁野冷笑到,“好一副無辜的樣子。如果你當初能有擔當,及時跟代雅淇解釋我們真的沒有什麼,那現在的一切又怎會發生?我才是最莫名其妙卷進來的人。又有誰給我道歉?”麵對袁野嘲諷的反問,周豪漸漸感到自己的無禮。
“我以為她隻是說的氣話·····”周豪氣勢弱了很多。
“你以為?嗬嗬。”袁野順手抄起一本書用力的摔在課桌上,就像什麼東西將一棵參天大樹從頭劈到尾,那般驚天動地,令人不寒而栗。“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欺負時你在哪裡?我被摑掌的時候你又在哪裡?你,現在還好意思跑來質問我,問我為什麼對肆意傷害我的人那麼殘忍,我是真的覺得可笑。你的三觀就是這麼的廉價低劣?真正被傷害的人是我,是我!”袁野眼睛濕潤了,吼道。
“我沒有計較你把我卷進這種令人作嘔的事情裡,更沒有勞煩你動手,你還要我怎樣?要我去向代雅淇認錯嗎?要我也把自己毀掉,來滿足你心裡幼稚而自私的所謂正義感和令人反胃的無腦善良?一個無能的旁觀者竟然恬不知恥的去勸受傷害的人不要給作惡者太嚴厲的懲罰,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周豪怔怔地站在原地,他才發現,自己真的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他想扇自己的耳光,他覺得自己真的太可惡太自私,頭腦發熱,從來沒有為袁野考慮過分毫,他看著袁野,再想到那些流傳開來的視頻,滿眼是愧疚和心疼,還有無儘的自責。這一次,他的眼裡,袁野像一隻渾身是傷卻又倔強無比的小獅子,他不知道怎麼開口道歉,他的四肢僵硬不已,紅紅的眼圈百口莫辯。
“對不起···對不起···袁野,對不起”周豪竟然用力抱住了歇斯底裡的袁野。袁野顫動的身體被著突如其來的動作愣住了,在前幾秒竟忘記了掙脫。一切又安靜了。
袁野用力推開了周豪,頭轉向一邊,用手指抹開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袁野從不怕苦,不怕痛,不怕累,可是每當被冤枉被誤會的時候,眼淚就會不爭氣的流出來。
“那你那天····為什麼會來操場給我送水?”周豪頓了頓,望著袁野的側臉,試探的問著。
袁野轉過頭來,挑釁地說到“我故意的,我知道她們那個時間會在操場上,我就是要讓她看到。”
周豪一臉的不可思議,他不明白既然袁野本就怕誤會,為什麼還要故意這樣讓代雅淇看見,豈不會徹底激怒她?
袁野接著說到“這樣她才會忍不住對我下手啊,不然你以為那些視頻是誰拍的?不然我怎麼能拿到證據收拾她?”
周豪徹底被震驚了,他眼前的袁野好陌生,他簡直看不透,她又換了另一副模樣,是狡黠的狐狸,伏擊的狼,是獠牙上最鋒利的光。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自責。就算你跟她解釋了,也並不會對如今這個結局有什麼影響。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放過她。”袁野眼裡的淚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戈,是盾,是警戒的自衛,是侵略的張狂。
“我最討厭被人威脅了。她既然用不該有的態度說了不該說的話,那總得有人教一教她怎麼做人。”說完,袁野拽起書包,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
和站在門口來不及躲起的裴衝撞個正著。看來,裴衝什麼都聽見了,反正他又不喜歡自己,又何必在意?袁野看了一眼裴衝,徑直下了樓。
“原來,她隻是利用周豪而已,原來他們倆並不是····”裴衝莫名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