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在院子裡麵,不分敵我的砍殺,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這麼強,強到他那些師叔師伯在他手中都堅持不了半招,而那些神血教的人,更是被他當成了魚肉一般肆意虐殺!”
“當他想殺我時,不知怎麼了,在刺中我心臟時候歪了一下,刺中了我的肩膀,然後他就醒了過來。”
“後來,他哭了一晚上,整個小鬆山觀,就兩個活人,他一個,我一個。”
道覺道倫這才知道,原來小鬆山觀當年也是很強盛的一個門派,他們也有很多師叔師伯之類的,隻是一夜之間,被一個弟子帶人滅門了。
又是一口茶,仿佛隻有茶才能暫時緩解傷痛一般。
“等我醒過來,他就坐在那兒,跟整個人都枯萎了似的,頭也白了,最喜歡的玉巾,也沾染了鮮血的紅,掉落在地上。”
“我問他,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
“他過了好久才緩過來,把真相告訴我,然後趁我一時不注意,把自己所有的功夫都廢了。”
“他走了,我一個人留下來了,留在隻有一個人活人的小鬆山觀,對了,諸葛姑娘,你們出去的那道門,就是他最後走的那道門,如今的山門,都是重新做的。”
“啊?”
諸葛明月好端端聽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呢,怎麼扯到自己了?
“你出去?”
朱寧真也回過頭,對她看了一眼,不過時機不對,倒也沒有加以追問。
“後來我出通知,告訴天下,小鬆山觀這件事,把所有散落在外麵的小鬆山觀旁門弟子召回來。”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靈衝繼續講起了事件。
“然後,我對外宣布,是這些神血教教徒做的,是我一個人把剩下的神血教教徒殺光的,實際上,我一個人都沒有殺。”
“所有人都讓我擔任新任掌門,他們是旁門弟子,所以知道的也不是很詳細,我就隱瞞了大師兄,我告訴他們,現在要蟄伏,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對付神血教,絕對是以卵擊石,所以小鬆山觀就修生養息了十年,我也收了幾個徒弟。”
這件事一講完,感覺靈衝頭上的白也多了幾根。
“所以,觀主是擔心,神血教妄圖禍害我中原武林?”
“是的,當年知道這件事的真不多,而我師兄下落不明,但以他的心性,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做的,所以也就安排師兄那個潛伏任務的人知道。”
“神血教啊,神血教,你們也坐不住了啊!”
妙妙的坐姿很不端,癱坐在椅子上,想著一些什麼。
“蘇老弟知道些什麼?”
朱寧真對妙妙問道。
“一般,一個很小的孩子,在這裡潛伏,他的心性豈非一般人能比,而今天,那個白花紅竟然不顧一切跳出來了,那隻能說明一件事。”
“什麼事?”
“塞外馬蹄和神血教,有勾結!”
這句話倒不是妙妙說的,而是顧少英,展開他的扇子,扇著風。
他的扇子上,一朵大的,山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