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心裡哪裡不對,也不願意出去,但是他的腳偏偏就跟著走了出去,走出了那一步。
於是,他看到了這個年輕人,一個一臉平靜,但是帶著滿滿戰意或者說是敵意來的年輕人。
他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就像是有一種原始的,既驅使著他邁開一步,又讓他後退,既讓他去接近,又讓他去遠離。
人好像,就是很矛盾的人,對某種陌生而熟悉的血緣,就是這種態度。
年輕人,好像才十二三歲的樣子,有些稚嫩,但是行動間,卻又是那麼的成熟。
他的皮膚白嫩,身材還不去很高大,顯得還有些瘦。
他的眼睛,就像那三月的桃花,似水流波。
諸葛明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為實在太像了,法依舊麵無表情,看了看周圍,這個人又好像不是找茬的樣子,又走進了房間。
事物都在自己掌握之下,又何必擔心?
諸葛清風覺得這個孩子有些臉熟,好像在哪裡見過,突然想起來,說道。
“你是顧,顧叔叔的兒子?”
顧,還姓顧,顧少英竟然有些想笑。
顧叔叔的兒子,長得跟他還那麼像,隻要不是傻子,肯定能猜出一些什麼。
看到顧少英不對,諸葛明月抓住他的衣角。
“亮出你的劍吧!”
少年說著,根本沒有回答諸葛清風,拔出了他的銀劍。
天色灰暗,而這把劍,竟然比周圍還要亮。
說完,少年就是一劍刺來。
……
“不好了,仁王,若水不見了!”
顧仁王還在悠閒的吃著早飯,好像自己兒子過得還不錯,今天他的心情不錯。
雖然吃了雪藕丸,但是暫時還有一些孱弱,剛剛去喊兒子起來,卻現兒子已經不見了。
“怎麼回事?”
因為十五年前,兒子被人搶走,現在隻要兒子沒有告訴自己妻子去哪兒了,妻子都會很慌張,甚至沒有了當年的風範。
“我喊若水去吃飯,但是等我到那邊,卻現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一晚上都沒有睡過!”
一晚上沒有睡過,該死,自己今天睡過了!
想著,顧仁王也顧不上吃飯了,“走!”
苗惜弱已經方寸大亂,兒子突然不見,對她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甚至有些錯亂,隻能跟著自己丈夫走起來。
顧若水不見了,隻能是去那個地方了,而迷迷糊糊起來,剛準備吃東西的五覺,直接就被顧仁王拉住了,往那間客棧跑去。
……
少年的劍,輕巧飄盈,但是卻是招招直取命脈。
似流水,又像大江。
劍法,顧少英沒有見過,但是和這個類似的拳法,顧少英卻是見識過得。
上善若水,五覺大師。
顧少英並沒有退讓,用的也是很正宗的道門絕學,萬物消融。
少年的劍法很厲害,顧少英也不得不謹慎對待,掏出了他的扇子。
以玉為骨,一種特殊的絲綢布為麵,上麵畫著一朵鮮豔的山茶花。
扇子和銀劍相接,一個都沒有損害,兩個都不是普通的武器。
“滄浪!”
少年一劍劃開,充沛的內力如同海浪一般襲來,而顧少英用自己的玉骨扇穩穩的接住了,然後一扇子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