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壞人的界限,實際上是人為的定出來的,所以有時候是難以分清的。
顧少英看到那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就已經流血不止,現在又過了那麼長時間,這麼久下去,這個人早就在絕望和後悔中死去了。
油燈照射下,他的皮膚很蒼白,死因很明確,失血過多。
眼睛還在睜著,是恐懼,又或者是,絕望。
“啊,他是凡斐光!”
凡斐光,宿長袖提到過,是幫助慧庵主人抓人的一個人,也可以說是他最信任的那個人,可是他為什麼會死在這兒。
他不知道,他聽到的那個逃跑的聲音,是不是凡斐光的。
“他就是凡斐光?”
宿長袖點點頭,“對,就是他,不過他是那個老畜生最信任的人,為什麼會死在這兒!”
“會不會是慧庵主人乾的?”
“不會,慧庵主人對他的信任程度,可以說百分之百,幾乎沒有一點懷疑。”
“他能殺了自己親兒子,為什麼不可能殺了他!”
慧庵主人親兒子,就是宿長袖的丈夫,聽到這個,宿長袖臉色一黯,眼中殺意更深。
“其他人他可能懷疑,但是凡斐光不是,因為凡斐光是他的一條忠狗,無條件執行他所有的命令,聽他擺布,是一條比真正狗還聽話的忠狗。”
雖然理由可能不太成立,但是顧少英也打算就這麼算了。
“對了,那裡麵還有一具屍骨,已經成了白骨了,不知道是誰?”
“屍骨?他殺的人當中,隻有一個人下落不明,也就是他的親弟弟,其他都有跡可循。”
“真是,人渣啊!”
顧少英這麼念叨著,他在想著一個關鍵的人,就是那個還沒有見過或者聽過的秋處姑娘。
……
“你回來了?”
黑暗的屋子裡麵,響起了一個聲音,聲音很清脆,不急不慢。
“是的,姑姑!”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外麵響起來,聽上去,好像有些累。
“怎麼了?”
“姑姑,朱聖暴露了!”
“暴露了?”女人並沒有因此而急躁,語氣沒什麼變化,就好像,朱聖慧庵主人就是他的一個不值一提的棋子一般。
“是的,有個年輕的殺手殺了他!”
“年輕的殺手,是誰?”
“聽說是叫顧少英!”
“顧少英?”女人的語氣有些驚愕,但是也僅僅是一個瞬間,下一句,又重新變回原來的語氣,似乎並沒有波動。
“那你暴露了沒有?”
“沒有,我殺了凡斐光,牽製了他一些時間,然後從朱聖的地道逃走了,後來又利用了那裡的地形,放了一波箭,把最後的痕跡抹去了。”
“嗯,很好。”
很好在女人的嘴裡,已經是很難得見到的誇獎詞語了。
“對了姑姑,為防萬一,我已經把那兩個人帶了回來!”
想到兩個人當中的一個人,秋處竟然有些同情,還有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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