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仚!
赤火峰霞光萬丈,靈氣充沛,半山腰雲靄飄蕩,一派仙山聖境。
山頂大殿門前,數百名赤火峰弟子單膝跪地,口呼峰主支持公道。
領頭弟子秦元朗,重傷初愈,手捧火雲的九龍熾烈槍,神情悲壯。身後兩名弟子,卻是隨火雲一道綁架白無禦和吳情,後逃回赤火峰的人。
“請師父為我赤火峰主持公道!”
秦元朗放聲高呼,傳音遠蕩。
“請師父為我赤火峰主持公道!”
數百弟子隨聲附和,眾怒難平。
未多時,大殿正門緩緩打開,自內走出數名蒼髯老道,個個修為精深,道韻悠長。為首者須發朱紅,仙霞罩體,正是那赤火峰峰主王純陽。
“你等有何事,要老道為你們做主?”王純陽語氣平淡,尚不知事情原委。
“師父,您請看!”秦元朗雙手奉上九龍熾烈槍,悲聲道“火雲師兄,他……他遇害了!”
這九龍熾烈槍,乃王純陽賜給火雲之物,老道自然認得。聽了秦元朗之言,老道麵色劇變,急聲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元朗道“師父您應該知道,那日就在這大殿門前,徒兒一時不慎,敗在太虛園葉淩之手。隨後我赤火峰弟子多有前去和葉淩切磋請教之人。誰想此人陰險狠毒,全然不顧同門之誼,對我赤火峰弟子痛下殺手,傲安師兄丹田碎裂,道途斷絕;文詩柳、王語山等人去尋葉淩理論,如今下落不明,估計也已經慘遭殺害。”
“火雲師兄原本閉關,並不知曉此事。待他出關以後,為我赤火峰眾人掙回顏麵,便約葉淩在宗門以外說起此事,要葉淩認錯。誰想那葉淩惡貫滿盈,不知悔改,竟然趁火雲師兄不備,痛下殺手。”
“可惜火雲師兄天縱之才,道途不可限量。誰能想到竟折損在葉淩這個小人手中。師父你一定要為火雲師兄主持公道,為我赤火峰主持公道!”
秦元朗聲淚俱下,令王純陽不得不信。
身後幾位赤火峰長老亦是麵有慍色
“早聽聞太虛園新收之徒,目無尊長,肆意妄為,今日聞聽,果如傳言。”
“火雲等人,俱是我赤火峰出類拔萃之人,而今卻儘數折在葉淩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峰主師兄,依我看來,縱然是陳炎師叔護短,也不能留這等窮凶極惡之徒,為禍宗門!”
老道王純陽麵色陰沉,火雲是他最得意的親傳弟子,指望他繼承衣缽,執掌赤火峰,不料半路慘遭橫禍。
他雖知火雲與葉淩相約之事,卻萬沒有想到火雲會身隕於此。
王純陽道勢衝天而起,火氣彌漫,令秦元朗等人耐受不住,急忙退後。
隨後,老道身形騰空而起,如同一道火光流星,朝太虛園激射而去。
火光劃破長空,驚動沿途宗門弟子,成群,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回事?”
“烈火大道劃過寰宇,必然是赤火峰的人,能有如此威勢,若非宗內不出世的太上長老外,也隻有峰主王純陽一人!”
“你等還不知道?火雲隕落在葉淩之手,王老道定然是去太虛園為弟子報仇雪恨的!”
“火雲死了?他可是赤火峰魁首,淩虛境修為。那葉淩來宗門不到一年,竟然能夠殺了火雲?”
“你等若是不信,自去太虛園看就是了。”
“快看,是赤火峰眾人,也是去太虛園方向,肯定是出事了,咱們也去看看。”
宗門內,八峰弟子聞風而動,徑往太虛園而來。
……
太虛園中一片平靜。葉淩端坐在屋內竹床上,閉目療傷。他為勝火雲,強行施展斬天劍訣,身體受損嚴重,若是不靜養數日,恐怕難以恢複。
葉淩未曾想到,他隻是粗淺施展出斬天劍訣第一式,便已經有如此威力,能夠將淩虛境修士戰敗。若待他道竅圓滿以後,豈不是能夠輕易與淩虛境修士對戰,而不落下風。
未多時,葉淩突然睜開雙眼,麵色不善。他神識本就強大,又煉化一部分不滅境大妖的神識能量,如虎添翼,敏銳十足。
此刻,他已然感到有一股衝天道勢席卷而至,來者不善,氣勢洶洶。
葉淩立刻起身出門,手中青岩木劍鋒芒畢露,罡氣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