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此子鋒芒太盛,占享了太虛園還不知收斂,肆意妄為,若以後有所小成,豈不更是目中無人!”
聽聞外邊弟子言論,王純陽起身便往殿外而去。
“師兄!”
“顧掌門!”王純陽頭也不回的道“老夫雖是你等師兄,卻也敬重你掌門之權。隻是此仇不共戴天,你等再多言,休怪老夫翻臉無情!”
大殿正門轟然開啟,王純陽一步踏出,禦空而行,周身火氣升騰,如同烈陽墜世,朝太虛園而去。
顧寧遠急忙追趕,恐怕再生事端。
餘下峰主們,冷眼旁觀,不緊不慢的先後邁出大殿,朝太虛園追過去。
王慕華對宋銳道“你玄金峰的王子衿,似乎也與葉淩有過節,你難道不急?”
宋銳書生打扮,撫須笑道“這八峰之間,想除掉葉淩的人豈止一掌之數?天玄峰正殿有禁製在,若不是刻意為之,如何能有聲音傳進去?”
王慕華聞言歎息道“果是如此,焉知是福是禍啊!”
……
天玄峰頂――
孟沛然與王子衿、藍恭月並肩而立,嘴角含笑。
兩名弟子接了孟沛然遞過來的丹藥,興高采烈的離開。方才就是此二人在殿前以道力傳音,令王純陽得知葉淩回歸的消息。
“二位,難道不去看看熱鬨嗎?”
王子衿歎息一聲,道“不管怎麼說,那葉淩劍道精湛,假以時日卻也能有一番成就。倒是有些可惜啊!”
孟沛然眉間一挑,問道“可惜什麼?”
王子衿看向藍恭月,道“可惜小月需要的一些天材地寶,怕是又要費一番周折才能弄到。不過小月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找尋購買,很快便能夠湊齊!”
“嗯!”
藍恭月點點頭,如陽春三月,瓊芳含羞,引得王子衿心思蕩漾,甘心俯首。
孟沛然起身離開,徑往山邊一間玉殿去了。
來在門前,玉殿大門緩緩打開。往裡觀瞧,隻有虛寞塵一人坐在蒲團上,獨自飲酒。
孟沛然邁步而進,坐於虛寞塵身前,笑道“師兄好興致啊!”
虛寞塵塌著眼皮,道“為何你每次害完人,都要來尋我一敘?”
“因為師兄總是知道我做了什麼,”孟沛然笑道“這一點,連我師父也不及你。”
“我知你做了什麼,卻不知你為什麼要做,”虛寞塵將酒壇放下,隨手抓起一枚棋子放於棋盤上“便如這經緯之間,我從來猜不透你的路數。”
孟沛然亦落下一子,道“弈棋人最喜觀這黑白廝殺,執掌乾坤。可最看重的,卻是對麵所坐之人,你既然不願坐我對麵,又何須知曉我的路數?”
虛寞塵默然不語,良久後投子道“醉了,不送。”
孟沛然無奈的搖搖頭,起身離去,走到門口時聽得虛寞塵道“若葉淩未死,知會我一聲,我要去尋他喝酒!”
孟沛然愣了一下,並未回答,隻是拳頭不自覺的緊了緊,旋又鬆開。
……
太虛園門前――
葉淩、吳情、白無禦三人重又回來,時隔光陰不算長,因此這太虛園並無什麼變化。
但隻見“紫竹招搖,群芳含笑;仙草嫩綠,霧靄飄飄;一樹紫竹生晶瓠,纏纏繞繞碧蘿高。靈溪成九曲,遠遠過石橋。三間木屋房,內有乾坤妙。天生一派清幽地,專供仙才來悟道。”
葉淩先將斷掉的青岩木劍自碧玉扳指中取出,放於自己的木屋之中。
斷劍亦有鋒芒!青岩木劍陪同葉淩渡過他最艱難的時刻,雖然如今劍意儘歸於新獲的木劍內,可往日情份,依舊存在。
“大師兄,”白無禦站在門口道“咱們外出也有近兩個月了,還是先去後山拜見師父和師祖吧!”
葉淩點點頭,此乃禮數,自然要遵循。
可正待他們三人要起身前往後山時。葉淩麵色一變,身背後的木劍幾乎瞬間出鞘,劍吟聲劃破長空,鋒芒畢露。
那遠處天際,一道炙焰破空而來,轉瞬即至,現出王純陽的身形。
“葉淩,今日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