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仚!
問天宗門戶大開,八脈弟子亂作一團,卻是在自發捉拿葉淩。
半空之上,青鵬妖王立身發笑,靜候著人族窩裡鬥,自相檢舉,互為加害。
山峰以上,陳炎捂著胸口,一臉怒氣,卻對眼前之境,無能為力。
七峰峰主各懷心思,卻都是一言不發,並不製止八脈弟子之舉。
未多時,一名須發皆白,周身寒氣的老道伸手點指,麵前瞬間化出一道冰橋,延伸至宗主顧寧遠麵前。
老道本名張懷穀,問天宗太上長老,修為達至不滅境巔峰,寒冰道韻精粹,常年閉關,不問俗事。
張懷穀邁步上橋,轉眼來到近前,問道“寧遠,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顧寧遠拱手一禮“懷穀師叔容稟,不知為何,這青鵬妖王與我宗太虛一脈師弟葉淩結下仇怨,此番前來,便是要捉拿葉淩師弟。”
“竟有此事,”張懷穀眉頭一皺,看向九峰道“葉淩乃我宗弟子,事情尚未明晰,便要將他拉出消災,豈是修道之人所為?”
顧寧遠抱拳拱手“謹聽懷穀師叔教誨!”
張懷穀拂塵甩動,目光掃過七峰峰主,道“你身為宗主,上不能團結九脈,下不能庇佑弟子,實在失職。蒼天尚有好生之德,何況我等修士,無論起因如何,葉淩乃我問天宗之人,容不得他人發落!”
張懷穀聲如洪鐘,話語立時傳遍九峰,令眾多弟子儘都停下腳步,舉頭觀望。
老道言罷,騰身而起,立於青鵬妖王麵前“縱是拚得身死道消,也容不得妖孽在問天宗放肆!”
“正是!”
“師兄所言不錯!”
“我這把老骨頭早就要散架,拚得一死,也要護住我問天宗數萬年尊嚴!”
問天宗諸多長老、太上道勢衝霄,彼此聯合起來,與青鵬妖王抗衡。
顧寧遠低著頭,心如刀絞。問天宗已經淪落到,要靠行將朽木的老者支撐臉麵,護我宗門!
青鵬妖王輕蔑一笑“就憑你們?你敢攔我?”
話音剛落,隻見無色神光戟光耀天地,一股大勢不斷升騰。緊接著一戟打出,神光形如半月,勢若破竹,朝前攻殺而來。
張懷穀麵色不變,周身氣勢磅礴,背後有冰山虛影隱隱浮現,凍結時空。
隨後,張懷穀頭頂竟浮現一把冰刀,冰刀漲大十幾丈,絲絲寒氣飄蕩而出,不知冰寒幾何。
老道輕喝一聲,冰刀隨之斬落,撞在神光之上,蕩起連綿餘波,掃蕩周圍空間。
冰刀一擊之下,竟將神光擋住,未曾落敗。
青鵬妖王冷聲一笑“正應了你們人族那句話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話音未落,青鵬妖王周身氣勢淩人,身背後那隻青鵬虛影幾乎凝實,在空中厲聲咆哮,震懾諸天。
一股股妖力瘋狂湧入五色神光戟,令其神光耀世,道勢可怖。
“本王看你如何接的下!”
青鵬妖王大喝一聲,五色神光戟應聲出手,一時間狂風大作,虛空崩塌,神戟如同山川墜落,天柱崩塌,橫空而至。
張懷穀麵色一變,身背後十幾名老道急忙上前,眾人合力相抗,功法、道器自空中閃耀神芒,彌漫道勢。
可天階道器麵前,下境道器皆如廢銅爛鐵,根本不堪一擊。
隻不過向前衝殺,便有數件道器應聲崩毀,其主慘遭反噬,重傷在身。
眼看著神戟勢不可擋,來在老道麵前,張懷穀輕歎一聲“莫不是天要亡我問天宗!”
話音未落,就聽得自太虛峰中,傳來一聲哈欠之音。這一聲哈欠聲傳萬裡,震懾人心。
青鵬妖王麵色一變,心中隱隱有不好之感。
緊接著,一道身影自太虛峰飛起,一步踏出,便來到五色神光戟之側。
那人伸手一抓,神戟便被攝在手中,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