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冷哼一聲,喝道“滾出去!”明知道王辰是趁火打劫,他又如何能夠任人擺布。更何況兩人有深仇大恨,可謂不共戴天。
王辰不氣反笑,自懷中取出一個小盒,遞給許陽道“你看過這個東西後,也許就會對我好好說話了!”
許陽將信將疑,接過盒子打開一看,目瞪口呆“這……這是……”
林琅湊過去觀瞧,隻見盒子裡裝有一塊半塊玉佩,乃是神鳳雕刻,雖非道器,卻也是難得寶物。
王辰見他反應,笑道“看來你明白了!”
許陽當然明白,此物是收留他形同父親的李磐,最珍貴之物,從不離身。
當初被王辰等三人追殺,李磐留下斷後,從此再無消息。
許陽曾經回去百莽森林尋找,但那裡已經被不滅境大妖篷蛟所毀,鎮子上的人死傷殆儘,三宗弟子也埋骨不少。
許陽尋不到李磐,屍首都沒有。便隻當他已經離世,在原來酒館廢墟處修了衣冠塚,每年都要與銜蝶回去祭拜。
今日見了這塊玉佩,許陽渾身顫抖,滿眼淚滴“他……還活著?”
“當然還活著,”王辰笑道“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會安排你與他相見的!”
“這……”
許陽低著頭,猶豫不決。
王辰衝林琅使個眼色,林琅立時心領神會,一把抱住許陽,嬌聲道“你難道忘了剛才之事,被葉淩知道,你家裡那個大肚婆肯定馬上也會得知。”
“不會的,”許陽急忙搖頭“我去求葉大哥,如果他知道那樣做我會有性命之憂,他一定不會害我的!”
“可是被他知道了,誰能保證他會一直保密,”林琅低聲道“這世上,隻有死人才是不會說話的!”
“不!不行!”許陽滿臉驚恐“葉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害他!”
王辰慢慢坐下來,望著窗外夜空發笑“昨日他救你,不能保證明日他不害你。恩情還不完,可這危機還是得預防啊!”
許陽低頭不語,心中拿不定注意。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已經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再也不能回頭。
王辰又道“放心,隻要你聽我安排,我保證你平安無事可以與你的林琅姐姐安享太平,甚至助你提升境界,也不是難事。前提是,你要無條件與我合作才可!”
林琅依靠在許陽胸膛,不斷用手指在他心上劃圈“想一想咱們的未來,要是……難道有姐姐在,還比不上你家中那個大肚婆嗎?”
許陽微微抬起頭,似乎已經有了決絕
“你想要我做什麼?”
王辰玩味一笑“慢慢你就會知道了,隻會對你有好處就是了!”
許陽將信將疑,可看著懷中的林琅,似乎眼下,還不到後悔的時候……
……
夜色闌珊,葉淩終於回到客山,但屋內,卻又是一位不速之客。
白無禦站在院落門口,迎葉淩道“大師兄,你沒事吧,讓我們擔心死了。”
葉淩強擠笑意,道“無事,不過被銜月閣閣主叫去問了些事情,再去其它,倒是你們,後來如何?”
二人便走,白無禦邊道“我們被一眾銜月閣弟子帶回了這裡,嚴加看管,不許我們出去。我們都擔心大師兄安危,好在傍晚時有人來撤去看守,並對我們說你沒事了,很快就會回來,之前種種皆是誤會。”
葉淩點點頭,卻也不明白雪嫻閣主到底要做些什麼。
“對了,二哥,”白無禦又道“屋裡有人想要見你。”
“誰?”
“他說自己的兆陽山弟子,名叫李炎年!”
葉淩仔細想來,倒是不認得此人,便與白無禦推門而入,見吳情、徐弘都在。另有一人,也在其中。
但見他身材魁梧,周圍火氣升騰,便是白日擂台之上,那位兆陽山的李炎年。
李炎年心直口快,見了葉淩便道“我當時說了,你很對我的脾氣,所以我今天來,便要要結交你這個朋友!”
葉淩聞言,微微一笑,道“在下葉淩,太虛峰弟子!”
“在下李炎年,兆陽山弟子!我帶了我們兆陽山的名酒,猴兒烈,今夜定要與你們暢飲一番!”
葉淩也自碧玉扳指中取出醉雲釀,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太虛峰醉雲釀,也非是凡品!”
“好!”
眾人坐下來,卻隻有吳情看葉淩神色不太對勁,便湊近低聲問道“二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葉淩自然是放不下許陽之事,但有李炎年在場,又不能言明,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此事告訴吳情他們,恐也不好。
他最怕的,便是傳到銜蝶耳中。銜蝶即將臨盆生產,若是聽了此事,恐怕有什麼閃失。
思來想去,縱然是結交新友,也難在此時歡喜。
不過葉淩還是搖搖頭道“不妨事,隻是今日擂台比鬥,有些累了,今晚飲些酒,睡一覺便會好了。”
吳情半信半疑,心中一直放不下自己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