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瑤聞言一驚,急忙哀求“宓姐姐,可千萬不能讓義父他們知道,有什麼事我都答應你就是。”
“那就好,”許宓笑著指向祝音“你去幫姐姐殺了她,我就幫你隱瞞此事如何?”
“好,宓姐姐稍等便是。”
夜輕寒有地階道器護體,她戰不過。可祝音垂垂老矣,有無什麼厲害道器,自然是手到擒來!
於是,盛清瑤背後水係大道衍化,朝著祝音便急掠而去。
祝音臉色一沉,青木大道如同老樹逢春一般,彙於手中拐杖之上,朝著盛清瑤打來。
另一邊,許宓看著夜輕寒,笑道“夜公子,如今我們同為教中之人,何必彼此爭鬥,傷了和氣?你爺爺正在擔心你的安危,還是快去報個平安吧~”
夜輕寒默然良久,喚了夜庭雨與念心和尚,轉身離去。
李炎年失了對手,轉而看向葉淩這邊,但隻見孟沛然、藍恭月與魏尋歡此刻都已經離去,不知能否擺脫聖靈教追殺。
而原本受傷的吳情,此刻卻沒有了蹤影,隻剩下中毒昏迷的白無禦還在。
李炎年急忙將白無禦帶去徐弘旁邊照看“丟了一個!”
“什麼?”徐弘抱著許諾,臉色煞白,略一思索片刻“你當初怎麼會知道他二人的所在,還出手去救?”
李炎年沉聲道“是有一個銜月閣女子告知於我,說我如果不去,你們便會有生命危險!”
“誰?”
……
銜月閣外好遠的一處山巔,林琅背著受傷昏迷的吳情踏空而至,來在一個黑衣人的身邊“上使,我已經將人給帶來了!”
黑衣人不見容貌,一揮手,身後便有人將吳情給帶走。
黑衣人沉聲問道“另一個呢?”
“葉淩修為不弱,而且一直有人盯著,屬下實在難以得手。”
“知道了,”黑衣人一擺手,便要轉身離去“你回去吧,沒你的事情了!”
“這……”林琅瞠目心驚,急忙問詢“上使,你不是說過,隻要我完成這次任務,你便要恢複我的自由,讓我和母親團聚,上使你……”
話音未落,但隻見黑衣人衣袍舞動,右掌成虎爪樣,道韻流轉,道力化作利爪刺穿林琅的胸膛。
血流如注,林琅顫抖著聽到黑衣人最後的話“做了這種事,哪裡還有什麼自由。你既然這麼想見你的母親,我這便送你去與她團聚!”
言罷,林琅栽倒在血泊當中,眼看著黑衣人離開,最後一滴淚水模糊了雙眼,久久未曾滴落……
……
鬨市當中,一對衣衫襤褸的母女滿目目的的走著,她們已經多日水米未進。小姑娘靠在母親腿邊,昏昏欲睡。
兩側的行人對故意對他們視而不見,或者用習以為常更為貼切。
母親拉著小姑娘坐在路邊,隨手撿起一根稻草,插在頭上。
“娘……這是什麼……”
母親笑的難看“娘給你帶了一根頭飾,可好看了。”
“真的嗎?”小姑娘微微睜開眼“可是我看不到……”
“大家會看到的,累了就睡一會兒吧!”
小姑娘很快就睡著了,或許說是虛弱得醒不過來。
來來往往的人開始注意小姑娘,詢問價格“這小丫頭多少錢啊?”
“隻要給口吃的,讓她活下去就行,求老爺行行好,把她給買了吧。”
“歲數太小,什麼活兒也乾不了,買她做什麼?”
來來往往,等到一個濃妝豔抹的風塵女子,蹲下身來,仔細看著小姑娘“倒是個沒人胚子,這孩子就賣給我吧!”
母親很厭惡她身上的豔粉氣“我絕不讓女兒進那肮臟之地!”
“哎呦喂~”女子皺了皺眉頭,沒好氣的道“命都快沒了,還管乾淨不乾淨?老娘可是救她的命,你要是不願意,就讓她跟你一起餓死,到時候恐怕連口棺材也沒有!”
母親哭了,她沒有理由拒絕,或者說沒有能力拒絕。
“這才對嘛,”女子轉氣為笑,伸手拿出錢來“你也活命,她也活命,我也高興,咱們三個都是皆大歡喜!”
於是,小姑娘被領走了,帶進了青樓。
她不敢哭著尋找母親,因為她被打怕了,打疼了。每個“姐姐”都在教她怎麼做“女人”,怎麼招待客人,怎麼變的不是人。
第一個點了她的客人,是一個有錢的胖老頭子。在紮心的痛苦中,她失了本應該最寶貴的東西,從此對這種事情變的麻木,再無半分波動,就如同是一潭死水。
終於,因為修士之間的爭鬥,青樓一夜之間被摧毀殆儘。死了好多人,她活了下來,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她被一個號稱名門正派的老道士帶走,同樣被帶走的,還有好多女子。
老道士修煉需要爐鼎,她們就是。
周圍人都在哭,她們不如她有經驗,不如她看得開。她們沒遇到過這樣的事。
可是那些害怕的人都在恐懼中被采補至死了,隻有她活到了最後,頂住了摧殘。
老道士覺得她體質特殊,竟然良心發現的收她做弟子,教她修煉,讓她去用最熟悉的方法去采補男人。
她修煉的很順利,但她並不開心,她惦記她的母親,將她賣掉的母親。
於是,她借口給老道士尋找爐鼎,離開了這裡,外出打探母親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