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仚!
歪詩曰“
雲台枯坐弄天機,顛倒陰陽克眾敵。
縱死隨風留世外,千秋萬代猶稱奇。”
欽天監內天機混亂,陰陽逆轉,大道難明。
老國師宋景合被一掌擊傷,幾乎命喪。頭頂的蒙天筆突然一陣顫動,緊接著那四周陣盤開始不穩,隱隱有崩潰之像。
未可知周身被星輝籠罩,雙手在身前結印,道力散於八方,控製著陣盤穩固。宋景合顧不得傷勢,再次坐好,調動生命本源之力,為天幕續力。
花源泉等人看向宋景合身後那人,隻見他“風姿俊秀美仙郎,鬢縷如墨發如霜;身帶邪魅三留笑,氣淩人前十分狂;也曾修行多造孽,也曾朝堂立棟梁,陰陽合和成大道,隻恐淫字反為殤。”qqxδne
梁敬一衝這突然出現的青年長施一禮,道“拜見父親大人。”
“父親?”
何足道皺緊眉頭,道“莫非你就是那當朝太傅梁笑正!”
梁笑正,原為大乾輔相,後在先帝百裡太浩後期得重用,封為上柱國左丞相。百裡龍騰繼位以後,娶梁笑正的孫女梁昱為妃,封梁笑正為太傅。之後梁笑正便自大乾朝廷隱退,再不參與朝政,無人知曉其所蹤。便是前些時候的壽宴,梁笑正也未曾露麵。
花源泉笑容有些僵硬,衝梁笑正拱手一禮,道“花某見過老太傅,老太傅竟也在太嶽城內,倒令花某有些驚訝。”
花源泉在太嶽城中遍布了眼線,可是從來沒有關於梁笑正的消息,這倒是令他心驚。
梁笑正看向花源泉,冷笑道“花會長何必多禮。我知你萬寶商會的底蘊,為我梁家計,我自不會與你為難。隻是今日之事,還請花會長不要再插手!”
花源泉默然良久,終究點了點頭,道“花某可以離開。隻是商人逐利,輕易不做虧本的買賣!”
梁笑正聞言一笑,道“大乾一朝之商事,任憑花會長去取,這豈是什麼虧本的買賣?”
花源泉展顏一笑,道“老太傅果然大手筆,隻是花某愚鈍,算不清這孰輕孰重,還請莫要見怪!”
“嗬嗬嗬嗬嗬,”梁笑正輕笑道“花會長不僅是個商人,更是個賭徒。有風雷二老在此,的確可以賭上一賭!”
話音剛落,但見梁笑正一步踏出,掌心道力彙聚,一掌打出,道勢驚天!
風清與雷榮閃身在花源泉麵前,風雷相加,抵住梁笑正這一掌的道勢。緊接著,雷榮手中拐杖一揮,漫天驚雷憑空而現,朝著梁笑正劈落。
梁笑正不躲不避,一身道力迸發而出,陰陽大道流轉不息,將那雷霆儘數抵擋,不傷分毫。
風清衣袖舞動,身影來在梁笑正身前,兩道風卷自左右而至,風中鋼刃盤旋,撕裂虛空。
梁笑正見了,收掌在側,待得風卷將其吞沒,隻見一股道勢衝霄而起,緊接著梁笑正掌力破風而出,直接將周圍的風卷撕開一道口子,邁步走了出來。
可緊接著,雷榮大喝一聲,又是一道丈粗的雷霆迎頭劈落,將梁笑正吞沒其間。雷電四處蔓延,將整個欽天監化作一片雷場。大樓木料被雷電引燃,大火頓時燒了起來。
風清知曉梁笑正實力不凡,立即運轉道力,周身現出無數風刃,朝著那雷霆中劈落。
風雷交加,那觀星台邊上的樓頂受不住此等威力,轟然間坍塌。
花源泉與何足道並肩站在未可知與宋景合身前。何足道拂袖一揮,一股道力屏障四周,使得背後二人不受大戰的影響。
欽天監被毀半數,亮出了舍外雲空。雷榮與風清腳踏虛空,麵色凝重。方才他二人雖然是顧忌怕波及花源泉等人,但這梁笑正以一敵二不落下風,可見其修為精深,不可輕視。更何況不遠處來還有一個同樣不弱的梁敬一,稍有不慎,他二人必然落敗。
正此時,在那雷霆之內,一股道力破開電網,梁笑正一步踏出,嘴角含笑,竟是未曾傷到半分。
梁笑正笑著對二人道“風雷二老大名鼎鼎,隻可惜不過是有名無實罷了!”
此言一出,雷榮博然大怒,周身道勢橫貫虛空,雷電大道衍化周天,便是天空之上的陰雲也被其影響,雷聲大作。
他手中拐杖紫電環繞,隻見他心念一動,漫天雷霆彙聚拐杖之上,朝著梁笑正揮去,那梁笑正周圍瞬間被雷場所淹沒,便是虛空,此刻也受不住雷電之力,紛紛支離破碎,現出混沌。
可未曾想到,那雷場之上,梁笑正收斂笑容,手中一隻小幡道韻顯化。緊接著但見他將幡迎風一招,立時狂風大作,陰雲密布,天地間自有邪氣升騰,鬼魅哭號。
雷霆本為天地間至陽至剛之物,可在這小幡麵前,竟然也難以勝過邪魔,威力大減。
梁笑正心念一動,自那雷場當中,突然現出無數厲鬼亡魂,哀嚎不絕,四散而出,撕咬著雷電,與之同歸於儘。
不多時,那雷場便被亡魂大軍吞沒。梁笑正手中小幡搖動,又是亡魂不絕,衝著風雷二老而來。
風清大手一招,無數罡風憑空吹至,那些亡魂受了罡風吹拂,立時魂飛魄散。
一旁的雷榮也將拐杖輕輕一點,身前虛空遍布看不見的雷霆,亡魂一觸,立即消散。
觀星台上,花源泉微皺眉頭,道“想不到這梁笑正身為一朝太傅,竟也修煉邪法。”
何足道笑道“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大乾天子尚且用王朝子民修煉魔功,太傅會些邪法,又有什麼奇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