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仚!
歪詞曰“
自古道皇家無情,也難說恩怨分明。爭權奪利坐朝廷,也不免殺生害命。早知道宮苑冷清,到頭來孤家寡影。麵南稱尊多旨令,不過是可憐一生,無有深情。”
太嶽城巍峨壯觀,護城大陣全麵開啟,便是天象境修士也難輕易破除。
城牆上,士卒懶散的站崗看守。他們本以為入了太嶽城,便是從龍之軍,多得賞賜。可現如今,隻剩下空頭支票,依然做著苦差。
若是沒有先前約定的富貴,他們也就無有這麼多的怨言,可既然得了許諾,早晚盼著,便不會再安於現狀。
城牆邊,兩個士兵湊在一起,甲言道“真不知這仗什麼時候是個頭兒,這次出征薊州的兄弟們,可不會少死了。”
乙道“我看是快了,最近這幾天都沒有什麼消息,甭管是勝了還是敗了,總還是打完了。”
“但願吧,”甲目視遠方,突然見到遠空中有無數的黑點兒靠近,趕緊道“快看!快看!那是什麼?”
乙也抬頭去看,不多時二人才反應過來“是飛舟,大軍!”
二人仔細觀望,卻發現上頭打著征南大將軍李靖馳的旗號。甲道“這李靖馳的兵馬應該在梁州,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乙急道“這就不是咱們能知道的了,趕緊向上稟報吧!”
一聲聲鐘磬音回蕩太嶽城,餘下的兵馬開始向城牆上集結。東門敵樓之上,留守的將領王文麵沉如水,看著城外。
李靖馳與付紫宸,門召平,徐浩展四路兵馬合在一處,將太嶽城團團包圍,其聲勢,竟不比徐錚圍城要小。
隻是當初太嶽城上下一心,仍有百裡龍騰坐鎮。現在王文手上隻有十幾萬人馬,根本受不住這座帝都。
城外飛舟之上,門召平拱手對百裡澍澤道“守城的王文將軍與我是至交,我願前去勸降。”
百裡澍澤點了點頭“隻要能免去無謂的傷亡,王將軍便是有功於社稷。”
門召平得了令,便踏空來到東門以外,麵對著王文拱手一禮“王將軍!”
王文看著門召平,冷笑一聲“四皇子待你不薄,如何反叛?”
門召平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大軍壓城,你就算是負隅頑抗,也於事無補,三皇子有言,隻要王兄能夠免去無謂的傷亡,便是有功於社稷。”
王文道“你這二臣賊子,有何顏麵來勸降我?”
門召平歎息道“王兄,你我本是至交,我今日是為救你。你就算不為自己,也該為家中妻兒老母想一想,為麾下的將士想一想,難道要她們與你一起送死嗎?”
此言一出,周圍的士兵神色微微變化,他們不過是替人賣命,可這命也要賣得值才行啊!
王文默然良久,突然道“你且回去,我自計較!”
門召平點點頭,轉身回到飛舟之上,百裡澍澤詢問道“如何?”
門召平道“王將軍說自有計較,想來是聽了末將的建議。”
百裡澍澤點頭笑道“如此甚好,王將軍能歸降便是功勞!”
城牆上,王文對將士們道“今日大勢已去,兄弟們不需白白送死,這獻城之名,有我王文擔待!”
“將軍!”
將士們跪地不起。
王文拔出寶劍,橫在脖頸之上,高喝一聲“撤大陣,開城門!”
隨著他一聲令下,大陣守護逐漸消退,城門被緩緩打開。伴隨著開門的巨響,一道鮮血迎空撒落,王文的屍身跌落在城門之外。
正是“
從來勁草生疾風,板蕩方知文武誠。
大勢難違興敗事,唯請一死報臣忠。”
眼看知城門大開,王文自刎而死,百裡澍澤於心不忍的道“好生收斂王將軍的屍身,待日後厚葬之。”
“是!”
東門大開,士兵投降的消息立刻傳向其它三處城門,守軍見了,也知道事不可為,也紛紛投降。
百裡澍澤率領文武百官與四路兵馬兵不血刃的進入了太嶽城。
李靖馳道“城中暫時不見百裡曦禦的影子。”
百裡澍澤看向左右二相,左逢源道“若我所料不錯,百裡曦禦現在應該正在皇宮當中。”
賀蘭屹神色凝重,因為他發現原本懸浮在城中央的傳國玉璽,不見了!
正待這時,半空中有人前來,臨近看時,正是趙煜。
趙煜對百裡澍澤拱手一禮“三皇子,四皇子在玉熙宮中等著你,但隻許你一人前往,否則他就殺了太後。”
“皇祖母!”
百裡澍澤猛然間驚起,滿臉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