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緊接著,老者胳膊一揮,那銅柱上的鎖鏈便朝著葉淩攻過來。葉淩知曉這銅柱的厲害,不敢小視,斬天劍訣破空殺出,將那鐵鏈攪在鋒芒之中,卻沒有辦法將其斬碎。
葉淩心中生疑,他目光看向那銅柱中間的老者,隻見鎖住他的鎖鏈泛起陣陣血紅,連帶著老者臉上似乎泛起痛苦的神色。
見了此情此景,葉淩明白了什麼,便停下了腳步,出言道“前輩被這銅柱鎖住,不光動彈不得,想必調動修為的時候,也不好受吧?”
那老者聞聽此言,怪笑道“可是一想到能夠吃到新鮮的人肉,我就高興,這點疼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葉淩卻不上當,也笑著道“我觀前輩的境界修為,遠超於我,可是如今被這鎖鏈捆住,卻是如此的狼狽樣,隻怕就是因為這一十八根銅柱吧?若我所料不錯,這十八根銅柱一直都在吸走前輩的修為和生命,早晚要成一具乾屍,死相難看!”
“住口!”老者突然氣憤道“就算如此,你們也要死在我前邊!”
說著話,他強忍著身體的折磨,又是引動兩根鎖鏈朝著葉淩打過來。葉淩這次也不抵抗,反而是腳踏玄天殘影奔逃起來,繞著銅柱陣轉圈。
“前輩,如此鬥個兩敗俱傷,實在是不劃算,依我看,咱們不如停下來好好談談,說不定我們就能找到出去的辦法。”
“小家夥毛剛長齊,便想來糊弄我?”
老者不依不饒,依舊在引動鎖鏈攻擊,一根不行兩根,直到十八根鎖鏈都被老者引動起來,將葉淩團團包圍。
葉淩無可奈何,斬天劍訣再次全力施為,劍道鋒芒攪動鎖鏈卷向一邊,他則急忙施展身法躲開。
不過這一下,那捆住老者的鎖鏈血光大勝,老者悶哼了一聲,但見他臉色煞白,一身血氣仿佛都要被吸乾,滿頭大汗,動彈不得。
葉淩見了,停下了腳步,便出言道“前輩可有大礙?”
那老者見葉淩還如此關心自己,不由得怪笑道“你這小家夥可真是有意思,我要殺你,你卻還有空關心我?”
葉淩道“我和前輩本無仇怨,更何況在這監牢裡,咱們或許能夠相互幫扶一把,尋個辦法逃出去,前輩在這裡許久,自然比晚輩了解這座監牢,我想聽聽前輩的看法。”
那老者笑道“小家夥,你可知道我是魔門中人,你們這種自詡正道之人,豈會與我這個魔頭合作?”
葉淩聞言卻搖頭道“不瞞前輩,不止是你們魔修,便是真正的魔族,晚輩也見過,實不相瞞,魔族之中也有善良之輩,正道之間也多無恥小人,誰是道誰是魔,恐怕不那麼好分辨。”
“哈哈哈哈,”老者聞言大笑道“好小子,說得好!就憑你這句話,我就不吃你們了。”
正說話間,老者的笑聲將江凡和許諾給震醒了過來。許諾見了這裡如此可怕,急忙躲到葉淩的懷裡,江凡也心有餘悸的看向那老者,問葉淩道“這是怎麼回事?”
葉淩剛想給他介紹,卻發現自己還不知道這老者的身份,便出言道“在下葉淩,乃問天宗弟子,這是我的好友江凡,這是我的弟子許諾,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問天宗?沒聽說過,”老者出言道“我在外頭的時候,諢號泣血魔君,你們若叫我泣血便好。”
“泣血前輩!”
葉淩拱手一禮,又問江凡道“前輩剛才似乎不好受,可有什麼丹藥助他恢複一二?”
江凡見了,便從儲物道戒裡取出來一瓶丹藥,道“這是三品歸元丹,前輩服一粒,或許有效。”
說著話,葉淩接過玉瓶,從裡頭倒出丹藥,便走到了銅柱前。
泣血魔君道“小子,彆靠太近了,不然你也該如我這般,被這鎖鏈給捆住了!”
葉淩聽了,這便止住了腳步,將丹藥丟給泣血。泣血服了丹藥,待藥力融入經脈,生氣果然恢複了幾分,臉色也好轉了一些。
不過泣血道“憑這一顆丹,還救不了我的性命。除非能將這十八根柱子給毀了,否則我還是早晚要被吸乾。”
葉淩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這十八根柱子不知是什麼道器,十分堅硬,便是他的劍也無法傷及分毫。
一旁的許諾突然出言問道“那個……前輩,你是為什麼會被困在這裡的呀?”
泣血見了許諾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得嚇唬他道“當然是因為吃人啊,我吃了好多好多人,這才被他們捉了關起來。”
哪知許諾聽了這話,竟正色道“那你也是活該,誰叫你吃人的!”
江凡也是道“魔修都是如此,魔族功法要靠他們氣血來修煉,因此與人族,妖族,乃是不共戴天的仇敵。”
“小子,這話是誰教的?不就是要你們與魔族為敵,才告訴你們這些的嗎?”泣血冷哼一聲,道“我實話告訴你,魔族功法雖然有這樣以他人血氣為養料,修煉提升的,可也有隻靠自身天賦與感悟來修煉的。我雖然修煉的是魔族功法,被當做魔修,可是我沒有為了修煉功法濫殺過一個人!”
葉淩見泣血說的義正辭嚴,不像是故意欺騙,倒是對這老者更加感興趣了。仟千仦哾
許諾聽了這話,也好奇的道“你說你沒有濫殺無辜,那你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是不是也和我們一樣,無緣無故被彙仙莊的人追殺,所以才被他們關起來了?”
泣血道“此事說來話長,你們坐下,我給你們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