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仚!
虛空之上,一十八根銅柱甩下鎖鏈,將泣血牢牢困鎖,不斷汲取他體內的氣血之力,叫他掙脫不得,徒耗氣力。
一旁邊,老莊主受了泣血的功法,隻覺得周身血沸如滾,整個道體好似要炸開一般難受,他急忙催動道力鎮壓,卻是無濟於事。
“魔頭,你這是什麼功法,若不解了,我必殺你!”
泣血聞言,冷聲道“我這功法,隻會叫你痛不欲生,死相難看!”
老莊主慘叫一聲,跌落下虛空,幸好有孫承宗跟著,將他扶著。
四個太上長老見莊主如此,便有人道“先回莊上,救治莊主要緊。”
“那這個魔頭怎麼辦?此刻他已經被鎮魔柱困住,不若就此殺了他?”
“不可,莊主被他所傷,恐怕解救之法還要向他討要,先將他帶回去!”
“也好!”
四個太上商議過後,便各自施展修為,帶著十八根銅柱與泣血一起離開,返回彙仙莊去了。
一行人剛離開不久,血煞的身形便出現在山穀之中,他周身泛起血氣,一直大手印當空凝結,朝著山穀中的大陣拍落。
那大陣應聲崩毀,他便趁勢進入山穀,進了玉闕,卻見此刻空無一人,那禦無邪不知去向。
血煞在山穀中翻了三天三夜,卻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大罵一聲,將山穀震毀,這才離開。
…………
聽著泣血講述往事,江凡唏噓不已,言道“世上做好人太難了。”
許諾眨巴著大眼睛問道“那後來呢?”
泣血冷笑著道“那老莊主請了各處名醫大能,可惜都破不了我的青冥燃血功,彙仙莊對我嚴刑逼供,我爺沒說解救之法。後來那老莊主周身氣血燃燒殆儘,沒有多長時間邊便死了。新莊主為了報仇,便下令不要殺我,隻用這鎮魔柱折磨我,直到將我吸乾為止。”
許諾氣憤的道“這彙仙莊太不講理了,明明與前輩毫無關係,非要惹出一場恩怨。今日對我們也是這樣,這樣的莊子還自詡什麼仙道首宗,我看這仙道與邪道也差不多了!”
聽了許諾的話,泣血嘿嘿直笑道“小家夥說的好,要是我能出去,就收你當徒弟好不好?”
許諾搖頭道“我已經有師父了,師父上邊還有師爺,再上麵還有祖師爺!”
泣血哈哈大笑“那我倒想見識一下,你那師爺和祖師爺有沒有我厲害。”
許諾還沒見過陳炎與蹉跎道人,於是目光便看向了葉淩。葉淩見泣血經曆了許多年的折磨,此刻修為隻有不滅境,便道“若是前輩恢複巔峰,倒是能與師祖一戰。”
泣血聞言,看向周圍的銅柱“要是能把這堆破銅爛鐵給砸了,我就能帶著你們衝出去!”
江凡在一旁皺眉頭“前輩修為如此高,都拿這銅柱沒有辦法,我們怎麼可能砸得爛它?”
“世間之物相生相克,這銅柱正好克製老夫的功法,但天下豈會沒有克製它得東西?”說著話,泣血看向葉淩“我見你方才險些被那銅柱困住,但是一道彩雷發出,將這銅柱劈的沒有動靜,那種雷說不定有用啊!”
葉淩聞言不語,這雷經是他渡劫時的天雷所化,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天雷會被存在自己識海當中。但最近一段時間,他每天都用這天雷錘煉神識。
方才那道天雷打出,並不是他有意為之,是那雷經自己發出來保護他的。因此,現在他想要主動將雷放出來,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泣血見葉淩默然不語,便問道“莫非那雷是什麼符咒,還是什麼消耗性的道器,隻能夠使用一次?”
問此話倒是有理,畢竟葉淩境界擺在麵前,不可能比泣血更強,豈能輕易便將這銅柱擊退?一定是用了什麼保命的道器。
不過葉淩仍是搖頭道“這雷,在我識海中,隻是我不知該怎麼將他們放出去。”qqxδne
“識海!”
泣血聞聽此言,也陷入了沉思,他活了三千多載,可從沒聽過這樣玄妙之事。江凡和許諾對視一樣,他們更是對此事完全不懂。
正待四人一籌莫展之時,但聽了這監牢底下有動靜,緊接著,就在銅柱陣內,一個胖道士破土而出,大笑著道“貧道見此地有至寶的氣息,特來收取!”
葉淩見了一喜,這胖道士不是吳良還會是誰。
可吳良話音未落,那十八根銅柱突然血光四濺,緊接著道道鎖鏈便朝著他纏繞而來。
“無上天尊!”
吳良一甩拂塵,反手祭出一麵道器盾牌,流光溢彩,擋在身前。
可那些鎖鏈此刻猶如利刃一般,輕易便穿透盾牌防禦,再次朝著吳良攻來。
吳良大喝一聲,一股道勢升騰,周身護體罡氣衝起,打算阻攔鎖鏈。可那鎖鏈已經前行不停,輕鬆擊潰吳良的罡氣。
“好寶貝,隻可惜魔氣太重,看道爺我收了你們!”
吳良不急反笑,一把將拂塵插在脖後,緊接著兩手間現出兩把神刀,但見那肥胖的身子此刻靈活異常,在半空中與碎片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可沒過多久,吳良手中的兩把神刀便刀身崩毀,再不能用。而朝他攻來的鎖鏈,此刻依舊完好無損。
吳良麵色一變,緊接著從袖子裡飛出一個木魚,發出宏聲,隨之而來的是佛光普照,梵音悅耳,一個佛陀虛影出現在那木魚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