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他才認識多久?憑什麼你剛進宗門,就可以同他飲酒達旦?為何你在宗門被欺淩,他就出手救你?為何到了魔城,他對你青睞有加。為何你隻要一回宗門,他便要去尋你?為何……”
孟沛然聲聲控訴,好似要將對葉淩的滿腔不滿,儘數發泄出來。
隻是葉淩聽著孟沛然的話,卻越來越糊塗,不由得問道“你這是……吃醋了?”
孟沛然淚流滿麵,嘴巴憋著,倒是有些滑稽可愛。葉淩看著他,不由得手足無措道“你喜歡虛寞塵?這……我可不是……你這……天啊,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葉淩語無倫次,突然想到自己還有要緊事做,也不能和孟沛然浪費口舌,更不想知道他為何要幫助三一神教,隻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一瓶丹藥,丟給孟沛然道“你服下丹藥自己療傷吧,我要走了。”
孟沛然收了淚水,問道“你為何不殺我?當初是我挑動火雲,王子衿害你,銜月閣中也是我要殺你,你難道不恨我嗎?”
葉淩道“這都是你一廂情願,你喜歡男人可不代表我也與你一樣,我和虛寞塵不過喝過幾次酒而已,談不上什麼交情,你可彆多想!”
言罷,葉淩也顧不得孟沛然的神色,急匆匆離開。
方才鬨出的動靜,似乎已經驚動了三一神教的人,隻見幾道流光趕來,為首的正是那金發藍睛的白金甲胄之人。他來到近前,看孟沛然如此狼狽,笑問道“孟道長,不知何人將你傷成這個樣子,我真替你感到悲傷。”
孟沛然將葉淩給的丹藥丟在一邊,徑自從自己的道戒裡取了丹藥服下,隨後盤膝療傷,並道“托利瑪閣下,你若是再不去監牢,隻怕你們三一神教的計劃便功虧一簣了!”
“哦?”托利瑪聞聽此言,微笑道“竟然又有可恨的老鼠溜了進來,還傷害了孟道長。看來滅鼠行動還要繼續才行!”
言罷,他便招呼著身後十幾個身著黃金和白銀甲胄的人隨他去往監牢。qqxδne
監牢這邊,葉淩已經急匆匆趕到,先來見了潘玉霖,將解藥給了他道“潘兄,解藥取到了,你快服下!”
潘玉霖朗聲一笑“葉子果然厲害,待我衝出去,咱們一起找三一神教算賬!”
潘玉霖服下解藥,便打坐運功,化解無味銷魂散的毒性。
葉淩趕緊來到另一個監牢門口,見裡麵關著的,正是念心和尚,夜輕寒與古天陽。葉淩也沒有時間耽擱,取出三枚解藥丟進去道“解藥在此,快服下!”
說罷,他便閃身去到彆的監牢。
古天陽拿著解藥,正要服下,旁邊念心和尚製止他道“小心有詐!”
古天陽一聽,趕忙止住道“這是什麼人,為何會有解藥?”
夜輕寒搖頭道“從來沒見過此人,難道又是三一神教的什麼鬼計?”
三個人說話間,葉淩已經將解藥分發了大半,隻是除了潘玉霖,並沒有人服藥。他們都謹慎小心,並不信任葉淩。
不多時,就見幾道流光趕到,托利瑪看向葉淩,笑著道“原來是你這隻老鼠在搗蛋。”
葉淩心中一驚,反身亮出木劍,向著托利瑪斬出數道劍氣。哪知托利瑪兩掌間白光閃耀,便將劍氣擋下。緊接著周身散出一股強橫的氣勢,籠罩虛空。
“不滅境!”
葉淩麵色一沉,知道眼前這個白金甲胄之人不好對付。
“不滅境?那是你們的叫法吧。”那托利瑪右手一招,現出一杆銀白色長槍,上頭刻畫著古怪的符號,道韻縱橫“我是星輝騎士團第三小隊隊長白金騎士托利瑪,死在我的手下,是你作為一個劍士的榮幸!”
“白金騎士?”
葉淩聞言眉頭一皺,他倒是想起些前世的記憶,不過沒有多言。
但見得那托利瑪手持長槍,身背後竟長出四對雪白的翅膀,揮動之下銀白光芒四散,好似朗月當空。
葉淩不敢輕敵,但見他手中木劍橫於身前,劍道大勢衝霄而起,道道鋒芒環繞周身,割裂虛空。
葉淩一步踏出,木劍輕輕落下,絲毫沒有半點花哨。但就是這一劍,卻是他在閻王寨立了三個月悟出來的劍道。
雖然還不夠完善,但卻是葉淩自己的道。但見得木劍落下,突然鋒芒劍氣自劍尖破空斬出,那劍氣猶如一把利刃,自時空之中斬開一道裂痕,向著托利瑪而來。
無邊殺意瞬間將托利瑪籠罩,葉淩那純粹的劍意仿佛固定了時空,令他動彈不得。
不料托利瑪嘴角一勾“好純粹的劍意,我已經有多久沒有和這樣的劍客決鬥了。”
隻見托利瑪長槍舞動,周身被白色光芒籠罩,緊接著長槍向著劍氣刺去,神光撞在劍氣之上,瞬間掀起無邊大浪,震得時空動蕩,山石崩塌,好多監牢被震碎,叫裡邊的修士探出頭來查看情況。
煙塵散去,托利瑪看向白金甲胄上的幾道劍痕,笑道“你的劍很鋒利,隻可惜我的甲你卻斬不破!”
葉淩眉頭緊鎖,剛才那一劍,是他立參三月,融合了斬天劍訣第一式和第二式所創,已經是他現在最強的一擊。可這一劍並沒有給托利瑪造成傷害,隻能說葉淩麵對他,毫無勝算。
托利瑪似乎看透了葉淩的心思“原來老鼠隻有一招可用,看來你注定逃不掉被消滅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