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家,雲家,王家俱是傳承了上萬年的仙道世家,實力不算十分強,家中坐鎮的修為最高者,也不過不滅境巔峰水平,隻能算是中等勢力,因此也隻能在這天翔城附近作威作福。
而這天翔城不屬於三家勢力範圍的核心,隻在他們交界之處,因此時常處於爭奪狀態。
白日裡聽雲軒中一幕,不光是觸動了王家,雲家和司馬家也都受了不小的震懾。
司馬家所在的一處宅院裡,司馬輝正坐在椅子上,對麵還坐著另一個青年,麵容清秀,文質彬彬,卻是司馬輝的同族兄弟,名叫司馬含光。
司馬輝對司馬含光道“今日孫紹祖廢了王畢,正是當眾打了王家得臉麵,真是大快人心!”
哪知司馬含光一臉凝重的道“王隨一向是睚眥必報,孫紹祖打了廢了他的兒子,他豈會善罷甘休?”
司馬輝不以為然的道“難不成他還敢對付彙仙莊不成?就憑他一個小小的王家?”
司馬含光邊倒茶邊道“王隨老來得子,因此對王畢十分溺愛,視如掌上明珠。如今愛子被廢,他怕是要發瘋了,發瘋的人做什麼事情可都不奇怪。”
司馬輝聞言,覺得有些道理問道“含光,那我們該如何自處?”
司馬含光正要回答,突然神色一凜,手中現出一口道鐘,一道華光將兩人照住,緊接著便見一個掌印震塌了房屋,撞在司馬含光的道鐘之上。
司馬含光悶哼一聲,一口鮮血險些噴出來。
緊接著,二人便見虛空上有幾個黑衣人,冷聲道“小小司馬家,也敢對我彙仙莊少莊主不敬,今日便來取你司馬輝的性命!”
說罷,那幾個黑衣人手中道法閃耀,一股股道勢衝霄而起,緊接著水火大道破開虛空,傾瀉而下。
那司馬輝平日作威作福還可以,真論起修為境界實在上不得台麵,幸好有司馬含光這個淩虛境修士頂著,才暫時未有危險。
水火大道鋪天蓋地,將兩人困住,好在司馬含光手中道鐘不斷動蕩,一道道光圈護著兩人,勉強抗住了攻擊。
“何人敢對付我司馬家!”
突然自遠處來了兩個青衣老者,俱是司馬家的族老,修為在盈衝境。
見那兩個族老前來,那幾個黑衣人也不再逞凶,立即閃身退走。
見他們都走了,司馬輝心有餘悸的道“這彙仙莊也太霸道了,我不過是嘲諷了那孫紹祖幾句,他就派人來殺我?”
司馬含光收了道鐘,略一思索,隨後道“雖然他們號稱是彙仙莊的人,但卻未必是真的,禍水東引想我們與彙仙莊為難也是可能的。”
“你是說……王家!”
“也可能是彆人,”司馬含光歎息道“隻可惜沒有證據,現在還不能妄下定論,咱們這些日子還是小心些,免得再遭毒手!”
司馬輝連連點頭,他已經暗暗發誓,這幾天絕不離開司馬含光半步。qqne
與此同時的雲家雀沒有這麼好的運氣,那雲龍一向是目中無人,因此也沒將白日裡的事情外在心上,今日晚間還在青樓喝花酒。結果被人殺死在屋裡。
等雲家人趕到時,屍體已經涼透了。妓女聲稱殺他的人自稱是彙仙莊少莊主安排的,隻因白日裡他雲龍出言不遜,因此特來取他性命。
這幾天因為雲澈要同林此霄比鬥,雲家想借此立威,故而大肆宣揚。家主雲從龍也在天翔城中。
雲從龍是個中年人,體型微胖,顯出富態,可一身修為卻已經在不滅境初期,實力不容小視。
待雲家人將雲龍的屍體送到雲從龍麵前時,雲從龍陷入沉思。旁邊有族老言道“這彙仙莊實在霸道,他雖是仙道七脈之一,可也不能如此藐視我雲家,家主,此事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
雲從龍擺手道“此事尚有蹊蹺,不可妄下定論。後日便是澈兒與林此霄比鬥之期,不要再生什麼亂子,等事情了解以後再說。”
家主已經發話,其他人也就不再議論,紛紛稱是,各自散去。
…………
卻說王家的宅邸裡,王隨麵前的大夫正給他講述王畢的傷勢“這經脈好接,丹田難複。恕老夫無能為力。”
“真就沒救了嗎?”
那老者想了想道“天下醫道聖林,首推神農山百草穀,王家主不若帶著公子去百草穀求醫,興許還能有救。”
王隨聽了,心中多了幾分安慰,便親自送大夫出門去。
待他回來以後,屋子裡現出一個黑衣人的身影,道“稟家主,孫紹祖沒有死,孫澤濤實力太強,我們沒敢深入,不過他派去送信的人被我們殺了,隻是派去的人也慘死孫澤濤手下。另外司馬輝那裡也失敗了,司馬家有族老守護,難以得手。雲龍已經死了,雲家也以為是彙仙莊做的。”
“做的好,”王隨冷笑著點頭道“聰明人自然能看出這是怎麼回事,但他們看出來又如何?難道他們就沒有懷疑了麼?隻要心中有了隔閡和懷疑,那就不愁他們打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