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仚!
大陣之中,天雷滾滾,蔣不平的這套陣法乃是得自陣道世家原家的陣圖,專門為了對付潘玉霖。
潘玉霖手中流雲劍水汽蔓延,周身大勢幾乎凝視,不斷抵抗著天雷的襲擊。蔣不平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躲到幾時!”
話音剛落,蔣不平大手一揮,那天空之中,十幾道雷霆同時落下,讓潘玉霖再也躲避不開。他眉頭一皺,手中流雲劍一揮,漫天大浪升起在頭頂,可是卻沒能擋住雷霆。數道雷霆打在潘玉霖身上,隨後一連串的炸響,使得潘玉霖慘叫出聲。
煙塵散儘,潘玉霖半跪在地,手拄著劍,勉強支撐著。
蔣不平見他已經落敗,也不急著趕儘殺絕,反而是緩步走向他,冷笑道“潘玉霖,你現在知道臨死前的絕望了嗎?我就是要你感受一下顏衣當年的痛楚!”
話音未落,潘玉霖突然手中現出一杆玉簫,緊接著,他盤坐在地,將玉簫放在唇邊,慘笑道“還記得咱們當年一起譜的那首《談笑風月》麼?咱們最後再合一曲吧。”
說著話,簫聲悠揚而出,卻是一首輕快灑脫的曲子。
蔣不平手中也現出一杆玉笛,看著笛子,他神色複雜,道“顏衣,他不配再吹咱們的曲子,他不配!”
話音未落,潘玉霖的身子突然消失在原地,可是簫聲不停。
蔣不平心頭一震,急忙四下尋找“好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給我出來,你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潘玉霖在簫聲中言道“你的陣困住了我,可是現在我的陣也困住了你。蔣不平,聽我一句,罷手吧,我不想與你為敵,顏衣已經不在了,我不想再失去你這個朋友。”
“誰是你的朋友!”蔣不平喝道“你不配在我麵前提顏衣的名字!”
話音剛落,簫聲化作一個個音符,緊接著音符突然散成一條黃金鎖鏈,朝著蔣不平纏上來。
蔣不平身形爆退,卻不料那簫聲又從後麵傳來,又是一道鎖鏈纏過來。
蔣不平見那鎖鏈,突然放棄了抵抗,任憑那鎖鏈緩緩的將自己捆住。
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勝過潘玉霖,潘玉霖方才故意讓鎖鏈纏的十分緩慢,若不然他早就已經被擒住了。
金色鎖鏈將他捆住的同時,潘玉霖的身形現出在他麵前,輕輕一歎“其實,那一天的事情,你並不知曉。顏衣她的死,不是因為我。”
“你放屁!”
蔣不平惡狠狠的瞪著他“事到如今,你竟然還要來騙我!”
潘玉霖身子虛弱,臉色蒼白,他坐下來,緩緩道“我還記得那一天……
…………
潘玉霖,蔣不平,顏衣同是天音閣閣主穀遺音的親傳弟子,顏衣最小,是個隨時都會笑的姑娘。他三個整日在一起,日久生情,潘玉霖和蔣不平都愛上了小師妹,可小師妹卻還沒有在他們中間做出選擇。
但天音閣上下,都默認潘玉霖和顏衣才是最配的一對。潘玉霖為人和善,受人尊敬,而蔣不平沉默寡言,自是不討喜。仟千仦哾
因此,一種自卑和不服輸的矛盾心理時刻折磨著蔣不平。
這一日,蔣不平終於得到了一個向顏衣表達心思的機會,那就是顏衣要煉製一種幫助她破境的丹藥,其中的一味仙草就在天音閣禁地中產有。
這天音閣禁地乃是閣中隱秘之地,嚴禁弟子進入其中。但蔣不平為了顏衣,卻並不在意門規。
那一日,顏衣和潘玉霖被派出去執行任務,臨行前,蔣不平對顏衣道“師妹,你煉丹缺少的那味草藥,我有辦法可以弄到,你就放心吧!”
顏衣一時沒放在心上,可是等她同潘玉霖離宗門外出以後,她這才意識到蔣不平要做什麼,便對潘玉霖道“師兄,蔣師兄要進入禁地幫我采煉丹用的草藥!”
潘玉霖聽了,也是大驚道“真是胡鬨,那裡連閣中長老也不敢隨便出入,他難道不要命了嗎?”
兩人商議了一番,急忙返回宗門,果然不見了蔣不平,潘玉霖要去尋穀遺音相救,但顏衣製止道“這件事若是被閣主知道了,定然會將蔣師兄逐出天音閣,萬萬不能相告。”
“你說該如何是好?”
“咱們也去禁地,救蔣師兄!”
潘玉霖倒也沒有猶豫,便同顏衣一起前往禁地。那禁地其實是一片古怪的森林,雖然內中多恐怖的禁製,但卻藏有不少天才地寶。天音閣怕弟子因為貪心進去,反而丟了性命,這才將這裡劃為禁地。
潘玉霖和顏衣趁著看守弟子不注意,悄悄溜了進去,潘玉霖問道“這裡如此大,如何才能尋到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