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仚!
卻說觀海閣前,東方寂負手而立,望著落到地麵的葉淩和蔚然,對旁邊的魏揚子道“這就是涵兒新交的朋友?”
魏揚子點頭道“正是,他們似乎是混入了寶車,被我帶進了蓬萊島。”
“倒是有趣。他們的底細,可曾查清楚了?”
“我一直都在調查,其中有兩個,看身法似乎是神偷鬼盜才會的鬼影神蹤步,想來應該是神偷鬼盜的弟子。而另外這三個,我就不知其身份了。另外,一直陪在小姐身邊的書生,是逸仙書院大儒陸鳴謙的弟子,叫徐弘。”
“逸仙書院麼……”
東方寂微微一笑,轉身往閣中走。
魏揚子跟在後邊道“是否要我派人盯著,以防不測?”
“不必了,憑涵兒的機警,你派人跟著,必然會被發現,到時候又要找咱們兩個鬨了。”
魏揚子聞言一笑“閣主說的是啊。”
二人走回閣中,東方寂道“涵兒長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你我就不要過多摻和了。”
“是,”魏揚子微微額首,隨後又皺起眉頭“隻是……”
“道長有什麼話,還請直言,不必吞吞吐吐的,你我之間,無需顧慮。”
“貧道隻是在想,小姐對那徐弘似乎……這件事若是被羅天知道了,豈不是……”
東方寂聞言,也是輕歎一聲“你說的是啊,羅天已經向我求過幾次親,隻是涵兒不願意,我這才沒有答應。按理說他們兩個自小一起長大,本該情投意合才對,誰想……”
“羅天回來,也就是這幾日,閣主你看……”
“民間不是有俗諺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馬牛’嘛,小輩自己的事情,我們就不用過多的摻和了。凡事都看緣分吧!”
“閣主說的在理啊!”
…………
蓬萊島上,徐弘和東方寂一前一後的走著,東方涵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笑的十分開心。
這幾天兩個人一直在島上遊玩,朝夕相處,形影不離,所謂日久生情,實在是貼切不過,此時此刻,兩人看向彼此的眼神,都有了變化。正是
“登臨仙島話風流,倩影叩心疇。機緣天成,巧合邂逅,雲外暗顰羞。
含情脈脈偷將覷。驚夢轉回眸。兩顧無言,憑風相對,旖旎化情柔。”
這一日東方涵和徐弘跑到山下,正巧看見傳送陣壇那裡聚著許多弟子,似乎在等候什麼人。
徐弘便問“他們這是做什麼?”
“羅天要回來了。”東方涵沒好氣的道“他是我師父的大弟子,外出辦事要回來了,不然不會有這麼多人在這等著。他啊,就喜歡這種排場。”
果不出其所言,不多時,陣壇上亮起一道光柱,緊跟著一個紅衣青年便走了出來,正是東方寂的大弟子羅天,但見其人“身姿挺拔如鬆,腳步快若狂風。麵如瑾瑜雕刻,俊郎十分出眾。嘴角常掛自信笑,總在東南稱雄。心有山川之險,城府埋藏胸中。為達目地任施行,哪管情深義重。”
“大師兄!”
眾弟子見了羅天,紛紛見禮。
羅天微微一笑,擺手道“諸位辛苦了,快免禮吧,我們師兄弟之間不要這等虛禮。”
躲在一旁的徐弘見此人麵色溫和,似乎有長者之風,便問道“你不去打個招呼?”
“我才不去呢!”東方涵道“你彆看他這個樣子,實際上他心胸狹隘,可不是什麼好人,算了,咱們趕緊走吧!”
說著話,東方涵便拉著徐弘要走。不料正巧被羅天發現,叫道“師妹,你來了怎麼也不過來見見師兄?”
東方涵見羅天已經朝這邊走了過來,沒辦法,隻好道“師兄好,您辛苦了,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等等,師妹,我都好久沒見你了,聽說你又偷跑出島了?”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東方涵冷笑一聲“暗中派人監視我?”
“師妹說的哪裡話,師兄這不也是關心你嘛!”
羅天倒是沒有反駁派人監視的事情,隨後他又看向徐弘“恕我眼拙,不知這位道友是?”
徐弘拱手一禮“在下徐秀,東平島修士,此番特來為東方閣主賀壽。”
“原來如此,東平島我倒是也去過幾次,可從來沒有見過道友,不知……”
話未說完,東方涵便打斷道“羅師兄,你管的也太寬了吧,這徐師兄可是我請來的客人,你不要在這裡盤問,你剛回來,就趕緊去歇著吧,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
言罷,東方涵便拉著徐弘離開了。
“師妹……”
羅天眼望著兩人的背影,笑容漸漸消失,臉色陰沉下來,對旁邊的弟子道“你查清楚,這人是誰,為什麼會在師妹身邊。”仟仟尛哾
“是!”
羅天暗自冷笑“師妹,你早晚都得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