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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淩剛才那一手展現的實力令在場眾人驚訝非常。能夠輕而易舉殺了宋英名和一眾縹緲宗弟子,便是鄭南山,李雲汐和冷寒煙三人聯手,隻怕也難以做到。仟千仦哾
趙慶離此刻臉上沒有了微笑,而是言道“好厲害的鋒芒,我看便是通天劍門的弟子,也沒幾個能與之相提並論。”
洪塵夢搖著扇子,沉聲道“好在我風雨閣沒有和他產生什麼衝突,這樣的人做對手,可不是什麼好事。”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雲汐皺眉道“在天下宗門麵前成為眾矢之的,這樣做豈不是太愚蠢了,還是說他覺得自己已經天下無敵了?”
三人看向一直靜默不語的葉淩,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不多時,虛空之上的修士越來越多,不知誰喊了一句“快看,那是誰?”
雲空之上,一道道流光閃過,現出許多修士的身影。有人驚呼出聲“全是強者!”
分彆有那儒道四院的弟子,稷下學宮費正宏,聖道院孔繁正,逸仙書院應如是,顧若愚,紅袖書院南慕洳,此五人乃四院公認不滅境下最強的弟子。
此外,還有那覓仙宗林此霄,雲家雲澈,夜家夜輕寒,古家古天清,古天陽,百草穀湯若繼,陰霖觀毒不語,清淨寺度業,度癡,星源宗張思良,銜月閣劉熙等等,俱是年輕一輩聲名顯赫之人。
其中林此霄是認得葉淩的,開口便笑“葉道長,天翔城一彆,彆來無恙!”
葉淩抬頭,臉上沒有笑意,拱手道“可惜這裡不是敘舊的地方,若我有命生還,再請林兄喝酒。”
林此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旁邊雲澈言道“孤身獨劍,他便要挑了天下修士嗎?”
古天陽抱著肩膀道“單憑這份豪氣,此人便勝了。”
在他旁邊站著的是他兄長古天清,長身玉立,周身圍繞著水汽。與古家世代修習火係功法不同,古天清以水入道,雖然實力強橫,但注定了他不能繼承家主之位,日後古家家主定然是古天陽的。
古天清搖頭歎息“何必如此,大丈夫能屈能伸,隻爭一時之短長,終究難成大事。”
一旁的夜輕寒突然開口道“若連一時的短長都不敢去爭,還談什麼成就大事?”
古天清語塞,目光淡淡看了一眼古天陽。他乃是長子,按理說地位應該高於古天陽。可就因為他修習水係大道,與家族不容,失去了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隻是他選擇的不是爭取,而是認命。因此聽到夜輕寒的這句話,他想到的是自己,而不是葉淩。
另一邊,又來了幾個儒生,正是駱聞舟和李觀棋,虞歸晚等人。見了應如是和顧若愚,幾人忙施禮“師兄!”
顧若愚笑道“聞舟當認得這個葉淩吧,我記得徐弘師弟與此人相交甚好,因此他被陸師叔罰過多次。”
駱聞舟點點頭,他四下張望一番,並沒有見到徐弘,暗暗鬆了一口氣。
哪知應如是卻皺眉道“既然是好友,徐弘為何沒有來?”
駱聞舟不答,虞歸晚道“幸好徐師弟沒來,不然我逸仙書院豈不是要卷入其中?”
“虞師弟此言差異,”應如是言道“既是好友,想必他二人誌同道合。同道有難,豈能坐視不理,袖手旁觀?朋友之義,雖是小義,可若不循行,又豈能行天下大義?”
駱聞舟忙道“師兄所言極是,我等受教了。”
李觀棋小聲問道“若徐師弟前來,我等該如何自處?”
應如是道“誌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
顧若愚笑而不語,駱聞舟三人對視一眼,也都默然。
說話間,遠空又是一道身影落下,一襲紫色道衣,披散著頭發,乃是雷霆殿弟子紫玄。
但見他一身電光閃耀,手中一杆畫戟,嘴角上揚,自信無比。
他伸手指向葉淩“聽說你是個有本事的,能殺了段涵圭,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做到的!”
哪知葉淩頭也不抬,淡淡的道“我沒有殺段涵圭,我在這裡正是為了等他。”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紫玄更是皺眉“你沒殺他?難道傳言有誤?”
駱聞舟上前道“葉淩,是玉軒宮的人在四處宣揚,段涵圭死在你的手上。”
葉淩這時才微微抬頭,心中有些疑惑。前時一場打鬥,自己雖然傷了段涵圭,但絕對沒有致他死地,若非如此,他此刻也用不著在這裡大張旗鼓等著他來報仇。
可見圍觀眾人的神色,並非誆騙他。如此看來,其中定有變故。
不過葉淩此刻倒絲毫不在意將段涵圭的死算在自己頭上,他隻是有些可惜,自己不能親手殺了他。
想到此,葉淩站起身,衝眾人道“既然段涵圭死了,就讓段涵章來與我一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