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仚!
雲海之間,南安一步步走到葉淩身側,負手而立,傲視四方。
葉淩見著南安,心中一暖,不知該說些什麼“師叔……我……”
“我都明白,”南安言道“我見過你給我收的徒孫兒了,受了那麼重的傷,任憑他是誰,這個仇咱們都要報!”
說著話,南安大喝一聲,聲傳千萬裡“年輕一輩的爭鋒,若有為老不尊的插手,就先試一試我的驚冥劍!”
南安因為身份特殊,不能輕易向外界透露他和葉淩的關係,隻能以此為理由出手。
孫承宗站在南安麵前,有怒色“南安,你與我彙仙莊,還要再添仇怨嗎?”
南安大笑“三教與我的仇恨,天地蕩儘也難消,無需多言,納命來吧!”
“錚——”
驚冥劍出鞘,劍道大勢洞穿天地,南安揮手便向孫承宗斬落一劍!
孫承宗眉頭一挑,周身氣勢瞬間暴漲,手中現出一隻巨斧,斧頭落下,後土之力衍化虛空,擋住南安的鋒芒。
在孫承宗身後,兩個老者聯袂而來,亦是天象境修為,冷哼一聲“南安,就憑你一人,也敢挑釁我彙仙莊?”
“你彙仙莊想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一個孩子?”
但見一陣狂風呼嘯而至,大海之上波浪洶湧,便是一直躲在海底的墨魚都被卷走,掀飛出去好遠。
風浪之中,但見一隻好大鵬鳥振翅而來,背上立著數人,正是東南九寇的布慈、冷不防、算無遺、任強。
“葉子!”
明驟雨和嶽逐風身法快,已經來到葉淩身側。緊跟著,徐弘和東方涵來在人群之外。
逸仙書院眾人紛紛看向徐弘,徐弘拱手一禮。應如是展顏一笑“徐師弟到底來了。”
顧若愚點頭道“如此局麵,不知徐師弟要如何破局。”
徐弘看著葉淩,咬牙道“隻會逞一時之快,早晚要栽大跟頭。好在有九寇在,葉子應該能渡過這一劫。”
“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一旁的東方涵微皺眉頭,但她還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布慈和任強已經縱身而上,與兩個彙仙莊的長老打鬥一處,冷不防,算無遺和冥霄三人也各自出手,擋住彙仙莊的強者。大能之間爭鬥,引得海浪咆哮,令年輕修士們紛紛避退。
南安看向孫承宗,冷言道“葬身東海,對你來說倒是個不錯的歸宿!”
“那你就試試看啊!”
孫承宗舉斧砍落,後土之力壓製著南安的鋒芒。南安劍嘯如龍,劍氣劈開時空,鋒芒落處,諸道儘滅。
一眾圍觀的修士紛紛逃離,這樣的戰鬥,已經不是他們能夠靠近的,稍有不慎便會被卷進去,身死道消。
明驟雨和嶽逐風趁著此時,拉著葉淩便走。葉淩忙問“許諾呢?”
明驟雨道“他們有小凡和蔚然照顧,正在蓬萊島療傷,你就放心吧。”
“這裡交給幾位前輩,咱們先離開!”
三人剛遠離人群,突然周圍時空一滯,竟令他們動彈不得。
“不好!”
三人心中大驚,猛然間抬頭,隻見一個黑衣中年人負手現在半空之中,他伸手一點,兩股道力撞在明驟雨和嶽逐風身上,立時震得他兩個口吐鮮血,道骨崩碎。
“啊!”
二人厲聲慘叫,傷勢不輕。
葉淩冷眼看著來人“段山海!”
此人正是玉軒宮宮主段山海。段山海道“神偷鬼盜曾入我玉軒宮行偷竊之時,我今日傷了他們的徒弟,也算情有可原。”
話音剛落,明驟雨和嶽逐風被震飛出去,隻餘葉淩。
“就是你,殺了我兒?”
段山海細細打量葉淩,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你還和東方海閣的人,有交情?”
葉淩此刻,周身道力被死死壓製在體內,竟然難以掙脫半分。他丹田之中,道力充盈,一枚金丹不停旋轉,卻無法將滿填的道力擠出一絲。
“葉子!”
徐弘手拿著玉筆踏空而來,正要出手,麵前應如是和顧若愚突然出現,擋住他的去路。
“二位師兄,為何攔我?”
“救人則可,送死則不必。”應如是冷著臉道“麵對段山海,師弟去了也無濟於事。”
顧若愚輕歎道“徐師弟,你不是這樣衝動的人。”
徐弘默然,東方涵這時趕來道“事情有古怪。”
三人看向東方涵,應如是剛要請教東方涵的身份,卻被徐弘搶先出言道“你發現了什麼?”
“仙道七脈,兩家宗主,在這樣的時候,出手對付葉淩一個無名小輩,豈不古怪?”
徐弘下意識的道“葉淩與他們有殺子之仇,倒也屬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東方涵伸出蔥指點著徐弘的腦門“你兄弟的事情就讓你關心則亂了?人之常情,到了他們這個修為地位的人,哪裡還有什麼人之常情,牽一發而動全身,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就算他們有常情,他們身後的宗門也不會允許他們感情用事。”
應如是言道“這麼說起來,確實奇怪,現在正是東南秘境開放之時,若仙道宗門壞了東方海閣定下的規矩,東方海閣一氣之下不開放秘境了,豈不是……”
“不開放!”
徐弘和東方涵對視一眼,似乎想通了什麼。東方涵道“我立刻將此事告訴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