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仚!
蓬萊島上,步非雲和步道衡以及其他幾個步家子弟走出傳送大陣,臉帶悲色。
有步家一位長老迎上前,步非雲半跪在地“長老,雲有負族中重托,天雷和天雨他們……他們……”
步非雲清淚落下,搖頭長歎。
長老聞言,伸手扶起步非雲“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也是他們的劫數,你無需自責。”
步非雲擦了擦淚,道“我們隻走到第五陣,已經是勉強,所以我才帶領族兄弟們退了出來。”
“你做的對,凡事量力而行,不要好高騖遠。修道之人,能夠保住自身才是第一要義。你們也都累了,自去歇著吧,東方海閣為我步家設了幾處休息的地方,有弟子在那裡。”
“是!”
步非雲引著七個步家人向前走,迎麵突然遇到幾個修士“這不是步非雲嗎?”
步非雲抬頭去看,眼前三人他都認識,流雲宗關飛白,覓仙宗令狐意,太乙道門樂升平。
步非雲此刻心緒不好,因此並不打算與他們寒暄,拱了拱手就要離開。哪知關飛白開口便道“步兄,令姊沒有來東南麼?”
提到步非煙,步非雲心中怒氣漸升,瞪了關飛白一眼“我知道你從來不會說話,我也不與你計較,隻是我現在心緒很亂,改日我向你舉酒謝罪,不過這一次,還望關兄不要多言!”
關飛白不是傻子,他能看出好賴,見步非雲這般,自然也不好再去觸怒他,隻道“步兄,我等沒有惡意,隻是……隻是……還是算了吧。”
步非雲眉頭一皺,旁邊步道衡問道“關道友,有話還是說完。”
旁邊樂升平言道“我們也是聽彆人說的,說你們步家要廣邀天下宗門年輕翹楚,為你姐姐選夫婿。”
關飛白點頭道“哪些人都在談論此事,我們隻是好奇是真是假。”
令狐意依舊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但此刻也突然插嘴道“太元道宗的人已經在那裡準備聘禮,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了。”
步非雲聽了,手中突然現出了輕靈銀涯槍,一股寒氣撲麵而來,凝結了水汽冰晶。
“非雲,冷靜!”
步道衡趕忙上前拉住步非雲,勸道“些許流言蜚語,何必在意?”
“彆人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我姐姐的事,我可不能當做沒聽到。”
言罷,步非雲掙脫步道衡,踏空便走。
“非雲!非雲!”
步道衡恨聲一歎,看向關飛白三人的眼神十分不善。旁邊有步鵬雲等人上前“兄長,如何是好?”
步道衡道“鵬雲,你快去將此事通知長老和家主。我等趕緊跟著非雲過去,以免他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事來。”
“是!”
步家子弟各自離去,關飛白兩手枕在腦後,笑道“想不到這步非雲還真是個火藥桶,一點就著。”
樂升平笑道“司馬兄說的話,什麼時候錯過?”
說著話,二人看到又走過來的兩個人,豈不正是天翔城中司馬家的司馬含光與族弟司馬諒。
司馬含光道“人都是有弱點的,隻是他比較明顯。”
令狐意打著哈欠道“到底有沒有好戲看,若是無聊,我可饒不了你們。”
司馬含光道“步家廣選女婿,各宗門世家為了先天道體,定然是要爭搶一番。步非雲想為自己姐姐出頭,隻可惜要適得其反了。”
關飛白笑道“要不怎麼說還是你最壞。走吧,咱們也去看看熱鬨!”
卻說另一處海邊的空地上,不少修士聚集在此訪友論道。其中有太元道宗年輕一輩的幾位強者,白衣道士馬鳴風,青衣道士邵瑜,紅衣道士謝圖南,黑衣道士由天任。
其中由以由天任實力最強,據說他一直壓製修為,就是為了這一次禁地秘境。隻可惜他們還是在闖過第八陣後退了出來。
馬鳴風道“可惜了,下一次開放要等七千年,屆時可還有我等存活於世?”
邵瑜道“莫要悲觀,或許我等也能破鏡合道,壽延萬年。”
謝圖南微微一笑“我倒是不去想那麼遠的事情。但有一條,我聽先回來的弟子們說,那北域步家要給步非煙廣選夫婿,依我看來,咱們這些人裡,隻有由師兄才得以配此佳偶啊!”
馬鳴風連忙點頭道“正是,正是。我可聽說過,宗門長老向步家求過幾次親,隻可惜步家不識抬舉,非要孫家的那個紈絝。現在那孫承宗死了,那女子非由師兄莫屬啊!”qqxδne
邵瑜一拱手“我等可就等著喝由師兄的喜酒了!”
由天任寬額厚唇,鼻梁挺翹,臉龐棱角分明,不怒自威。他擺手道“宗門聯姻,不過是為了各自利益。我聽說過那步非煙乃是先天道體,與道契合,修煉神速。各勢力垂涎,不過是希望娶來步非煙,用她生下的孩子興盛宗門罷了。”
謝圖南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不管宗門長老們如何想。但至少那步非煙容貌舉世無雙,才情也好,總算得是良配,也不辱沒了師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