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仚!
血飛濺在那小姑娘的臉上,對於死亡的恐懼和親人的離去,複雜的感情飽含在小姑娘的眼眸裡。
那幾個兵痞看向小姑娘,似乎商議了什麼,隨後一人邁步走過來,想要將小姑娘帶走。
猙獰的笑容令人膽寒,小姑娘大聲呼喊著,卻沒有人回應。
葉淩本能的想要上前,卻發現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幻象,他不能乾預。
好在一道身影出現在小姑娘身後,那是一個黑衣少年,他手裡的劍滿是鮮血,隻是一道寒光閃過,那幾個兵痞便身首異處,死相悲哀。
那少年沒有理會小姑娘,轉身就走。
地上的中年漢子還沒有徹底死去,他多小姑娘說了什麼,這才咽氣。
小姑娘左右為難中,急忙追著那黑衣少年走了。那黑衣少年沒有理會,卻也沒有拒絕。
小姑娘為了表示自己不會拖後腿,還撿了一把舉著費力的刀,看上去有些滑稽。
一路之上,那黑衣少年所向披靡,不論誰敢上前,都是一劍斬之,沒有絲毫猶豫,更無人再敢上前阻攔。
就這樣,他帶著小姑娘闖過了戰火。
時過境遷,小姑娘長大的許多,她和已經長大的黑衣青年住在一處山林之中。
那黑衣青年教給她劍法,教她修煉,成為修士。
小姑娘似乎喜歡上了這個人,這是葉淩的感覺。
一次,小姑娘外出帶回來一根神木,她向黑衣青年炫耀著,但青年沒有理會。
後來,小姑娘每天都在削者這根神木,整整一年,終於把它削成了一柄木劍。
“這……這是?”
葉淩看向自己身背後的木劍,豈不正是那小姑娘手裡削成的那把!
小姑娘將木劍送給了黑衣青年,黑衣青年雖然沒有表示感謝,但自那之後,他便一直用著這把木劍。
又是一陣場景變幻,小姑娘已經長成了大姑娘,白衣如雪,容貌動人。
她和青年被一眾修士追殺,青年大殺四方,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裡,最終驚動了各宗門的強者。
在與大能得對戰中,青年受了重傷。
白衣女子拚死救下他,但也因此受傷,留下了暗疾。
他們兩個一路奔跑至南域,遇見了同樣被追殺的鼠族。後來鼠族得一些妖族被白衣女子救下,帶他們來到了這座妖聖大墓中。
畫麵再一轉,不知過了多久,那青年修煉達到了天象境,但白衣女子因為傷勢,再無法精進。
青年離開了,他要返回東域,尋找能夠治好白衣女子的丹藥,並向追殺他們的宗門報仇。
但是這一去,他再也沒有回來,白衣女子到死都沒有再見他。
也許是她的這一份執念,觸動了白靈妖聖的一縷神魂,幫助她留下了一道殘念在這妖聖大墓之中。
而葉淩所見到的正是她的這一殘念!
“如此說來,這柄木劍便是這女子送給劍祖的!”
葉淩想到此,周圍時空轉換,好似一處黑暗之中。那白衣女子緩緩走近,目光落在那木劍之上,眼神中滿是懷念。
葉淩開言道“前輩,劍祖前輩已經飛升上界了,他將這柄劍留在了下界,但不知是為何。”
那白衣女子沒有說話,伸手一點,一塊土黃色的布出現在葉淩麵前。
“劍圖!”
葉淩識海之中的劍圖光芒大盛,此刻不受控製得飛了出來,與那劍圖合並在一處。
霎時間,一道道劍氣席卷而出,無數鋒芒在此刻化作虛空之中的小人,再不斷演示著劍招。
葉淩急忙坐下參悟,沒過多久,那些鋒芒凝結成了劍祖的身影,一襲白衣飄飄,目光深邃,不可一世。
可當他看到白衣女子時,神色明顯有了微微錯愕,愧疚和欣喜交織難解。
哪知白衣女子甜甜一笑,突然開口道“你還是穿白衣服更好看!”
劍祖不答,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就好像是他做的最大努力一般。
白衣女子的身影消失,劍祖伸手點向葉淩,一道白光入體,無數記憶湧現再葉淩得腦海當中
“群妖百戰,奪命無痕;飽飲敵血,返璞歸真!”
葉淩瞬間明悟,這塊劍圖上所記的劍式,名為劍鋒無痕,乃是劍祖在南域與妖族的千萬次戰鬥中所領悟創造。這這一劍,好似沒有絲毫的刻意,完全是憑借著殺戮的本性而使用出來,真正的返璞歸真一般,與殺戮這個詞完全貼切。
可是,在葉淩觀察這一劍的時候,卻完全沒有體會到裡麵的血腥之意,似乎這一劍的斬落,並不是為了殺戮,而是為了保護!
“看來劍祖在南域的時候,保護了不少生靈,為此拔劍殺生,這就是這一劍的血腥之意並不重的原因。”
葉淩思索著,或許當年的鼠族後裔便受到過劍祖得庇佑,因此那白衣女子的殘魂才能夠留在這座大墓之中。
葉淩盤膝領悟著劍式,卻不知劍祖的身影已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