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個侄女竟比她上次在平涼府見到時,狀態還要好,不僅沒瘦,更是穿得還乾淨,一點不像她,整個人臟得都像是人了。
再看沐家人都是穿著乾淨,臉色紅潤,當下眼神裡就帶上了算計。
而這時的沐老大當下一拍大腿“文柏的身份文碟,這不就著落了。”
趙文竹也是想到了這個,要不,她根本不會去跟田春花相認,沒得被她黏上。
就是,她擔心,田春花會不會已經將它給丟了。
“叔母,文柏的身份文碟,是不是還在你身上?”
田春花先是愣了下,然後便是一臉了然地笑了起來。
“啊,你們進不了城了,對吧?哈哈哈,還好我沒有扔掉,沒錯,那兔崽子的身份文碟就在我這!”
田春花眼珠轉著,算計就差寫在臉上了,沐老太眉頭不由皺了下,但想著到底是趙文竹的叔母,給了兩分和氣。
“那還煩請親家叔母,能將文柏的身份文碟給我們,你拿著也沒用不是。”
聽到這話,田春花軲轆一下,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個人都神氣了起來。
“誰說我沒用了?這不用處就來了,你們想要拿回文柏的身份文碟,也不是不行,隻要你們帶上我們一家人一起,我就給你。”
此話一落,大家都皺起了眉頭來。
這個田春花就是個極品,自私自利,好吃懶做,還貪得無厭,一旦被她粘上,那可就是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了。
趙文竹不由抿了抿唇,可憐兮兮道“可是,叔母,你先前不是害怕我夫君的病傳染給你,已經跟我斷絕關係了嗎?怎麼現在又不害怕,要跟我們一起走了?”
說著,狀若無意地咳嗽了幾聲。
沐逸宸頓時就接收到了信號,一秒變身病弱公子。
沐老太多聰明呀,一下就明白了趙文竹和沐逸宸唱的是哪一出戲了,當下也換上了一幅愁容。
拍著‘病弱’的沐逸宸“奶的乖孫兒啊,怎麼這個病咋就不好嘞,唉!”
說完還用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淚水,歎了口氣,便生氣道“親家叔母,你放心,我孫兒他絕對不是肺癆,那是旁人故意栽贓我孫兒的!”
說完還狀若不經意地咳嗽了幾聲。
瞧著沐老太生動的演技,趙文竹暗地裡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而沐老太越是說沐逸宸不是肺癆,反倒是讓田春花更深信不疑了。
再加上沐老四拉著沐老大他們一起的配合,田春花頓時就害怕了。
故技重施,可不是好招。
奈何,田春花正好就是那種愛占便宜,卻又極度貪生怕死的人。
她果然改了主意“俺說錯了,俺的意思是,你們想要文柏的身份文碟也行,那就將你們這次領的救濟糧全都給俺!”
“啥?”
話音剛落,李鳳英咋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她剛領了救濟糧,抱著喜滋滋的出來,就聽到了田春花這不要臉的話,氣得差點給跳起來。
“你這醃臢婆子,咋不上天那,還要我們將所有的救濟糧都給你,你真是蒼蠅包網兒,好大的麵皮啊!”
田春花瞥了李鳳英一眼,哼了一聲,一臉的勢在必得“那行啊,不給也行,那我就將文柏的身份文碟給毀掉,你們就彆想進城了!”
聽了這話,沐家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沐老大和沐老四登時抖著肌肉,嚇唬她。
“這種婆子,就彆跟她講道理,打一頓,搶過來就好!”
可這次不好使了,田春花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
“好啊,那你們就打死我吧,身份文碟可不在我身上,打死了我,你們也得不到文柏的身份文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