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他們馬上要過來了。”
“快了快了。”趙文竹應著,將段景瑞腿上的最後一處畫完,忙將作案工具全部收進了醫療包,實則是空間裡。
“好了,好了。”
伴隨著趙文竹的聲音落下,段景瑞尋聲望去,看著腿上被畫出來的,像是腐爛一樣的傷疤,他就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沐逸宸合上房門,回頭看到他的臉時,直接就給愣住了“娘子,你這……”
“是不是很像。”
趙文竹衝沐逸宸嘿嘿一笑,就換來了他一個寵溺無奈的表情。
說著,就將一塊布蒙在了段景瑞頭上,催促著“你快去床上躺著。”
頭上蓋上了一塊臟兮兮的布,有嚴重潔癖的段景瑞,整個人都差點炸毛。
而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了官兵和小廝的對話聲。
“哎呀,我說,大哥啊,這都啥時候了,就彆挑剔了。”
趙文竹連拉帶拽的,就將段景瑞給拽上了床,然後還扒拉開他腿上的衣服。
砰砰砰!
下一秒,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沐逸宸隻能忍耐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趙文竹忙起身去和沐逸宸一起去開門。
大門打開,站在門外的是兩名官差。
他們一番詢問,就對上了趙文竹兩人的信息,知道不是他們要找的人,便伸頭往屋子裡看。
“哎!那床上的是什麼人,讓他出來!”
趙文竹暗地裡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瞬間紅著眼睛,開始了她的表演。
“兩位官差大哥,那個人是我的表哥,他不方便出來。”
說著,歎了口氣,抹著眼淚就哭了起來“我表哥他年輕的時候生性浪蕩,就,就不小心感染了花柳病。
唉現在已經是病入膏肓的人了,我們不忍心丟下他,就一直帶著,嗚嗚嗚,我可憐的表哥哦。”
在‘花柳病’三個字出來時,一旁的沐逸宸都愣住了。
然而,這時,趙文竹為了更逼真,還推了他一下“是吧夫君。”
沐逸宸很是配合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一臉的遺憾。
在趙文竹說出花柳病時,官差們就已經嫌棄地捂了鼻子,但還是懷疑地問道。
“那為啥客棧的記錄冊上沒有記錄?”
趙文竹又是一陣賣慘。
“嗚嗚嗚,我表哥其實很可憐的,他已經知道當年的錯了,可也已經得了這個臟病,所有人都嫌他臟,我怕,讓店家知道,掌櫃的會不讓我表哥住進來啊。”
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通。
官差還想說什麼,趙文竹就讓開了點位置,正好讓他們看到了,段景瑞露在床外麵的腿,是一腿紅色腐爛的傷塊!
頓時就是一陣惡心。
趙文竹適時地開口“不過,官爺的任務要緊,要不,我去扶表哥出來見見你們吧……”
她話還沒說完,官差就立刻擺了手。
“哎,不用了,不用了!他這種快病死的人,也偷不了東西,就算了。”
說完,就跟躲避瘟神一樣,迅速撤離。
沒查到要查的人,官兵們就從客棧裡,全部給撤了出去。
趙文竹得意地笑了起來“成功!”
隻,一回頭,就看到了坐在床上,黑著臉的段景瑞,一下子就跳出了門外。
“哎呀,我突然想起來,我肚子好餓,那個,阿宸我先去吃飯了哈。”
說完,就逃也似的跑走了。
段景瑞心裡頭好笑,這個死丫頭,還知道害怕?
隻這抹極淺的,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笑意。
卻沒逃過沐逸宸的視線,他不由就眯了眯眼,露出了幾分危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