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望去,就發現,他眼圈都紅了。
似是在極力的忍耐,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娘子,你理理我,好不好?我真的不亂吃醋了。”
趙文竹隻感覺心臟仿佛被紮了兩下,酸酸的。
這時,她突然想到前世,她曾跟朋友說過,她最討厭冷戰,冷戰特彆傷人,還說什麼,談戀愛了,絕對不冷戰。
想到自己今天一天好像都在與沐逸宸冷戰,她是不是冷暴力他了?
不由抿了唇,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悶悶地開口“好,我以後都不這樣了。”
她話音落,明顯就感覺到沐逸宸身子僵了下,隨後雙臂突然勒緊,臉埋在她脖子上蹭了起來。仟千仦哾
“娘子。”
“嗯?怎麼了。”
“沒,就想叫叫你……”
他聲音低醇暗啞,一聲一聲叫著她,得到她的回應後,語氣都帶了愉悅。
“娘子,是不是不生氣了?”
趙文竹哼了一聲,紅著臉傲嬌了起來“沒有,我還沒說原諒你呢。”
沐逸宸不由抿了唇,可憐兮兮地看著懷裡的小丫頭“啊,還氣著呢,那你說該怎麼辦,才能原諒我?我都聽你的。”
“都聽我的嗎?”
趙文竹確認了下,在沐逸宸再次點頭確認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那你,你,你以後不準在我脖子上種草莓。”
沐逸宸不由愣了下,半晌反應了過來,眼眸不由彎了起來“草莓?名字挺好聽,好,我記住了,以後不在脖子上種了。”
說著,視線下移,落在了她精致的鎖骨上。
那就換個地方。
趙文竹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見他這麼聽話,就又一連串提出了好多要求,沐逸宸竟是全都答應了下來。
見他這麼聽話,趙文竹就想逗逗他了“那,我要摸腹肌。”
聞此,沐逸宸不由頓了下,眼神熾熱了起來。
“行,小東西,今晚就給你摸個夠……”
說著,他就去扯腰帶,趙文竹嚇得頓時蒙住了眼睛,裹著被單就滾到了床裡麵“你不要脫,我說著玩的,我不要了……”
“說了就是說了,怎麼能食言,嗯?”
沐逸宸聲音微勾,步步緊逼,最後,大手一撈,將人拉進了懷裡“自己要摸的,怎麼又慫了,嗯?”
趙文竹緊張地裹著被單“我說著玩兒的。”
沐逸宸歎了口氣,卻並沒有進一步動作,隻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輕柔地哄道。
“太晚了,今晚就不鬨你了,乖,快睡覺吧。”
說著,起身吹滅了蠟燭。
第二日。
趙文竹是被吵醒的,此時天都還沒亮。
隻聽門外劉紅在叫她。
“阿宸啊,竹丫頭醒了嗎,你們起來去看看大姑子吧,她好像不行了。”
趙文竹剛從床上坐起來,還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昨晚被沐逸宸弄醒,折騰了大半夜,這會兒可想而知,她是有多困。
“大伯母,竹子醒了,我們一會兒就過去。”
沐逸宸應了一聲,就去拿了衣服過來,給趙文竹穿上。
門外的劉紅聽到動靜,這才忙不迭地往沐麗芳的房間去。
趙文竹就這麼全程閉著眼,被沐逸宸給穿上了所有衣服。
直到被他牽著出了房門,被涼風一吹,才清醒過來。
進了沐麗芳房間,就聞到一股血腥味。
自從吳雪兒跟著她爹走了以後,沐麗芳病倒就在沒好過。
趙文竹就算再醫術了得,也治不好一個整日哭哭啼啼,悲觀厭世的人。
她能撐到現在,趙文竹已經是儘力了。
如今又不住地咳血,怕是時日不多了。
見趙文竹診完脈搖頭,沐老太一下子就蒼老了許多。
這個女兒讓她沒少操心,也怨過她,可到底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白發人送黑發人,不是什麼好滋味。
沐老太走到院裡,叫了沐老三幾人過來。
“你姐這樣,怕是時日不多了,她一心記掛著她那沒良心的女兒,你們就去縣城打聽打聽,讓吳雪兒來送送她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