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外麵聽到莊正那麼淒慘的叫聲,還以為他手臂被砍了呢,擠進來才發現,莊正隻是被要債的按在了地上而已。
而賭坊的人,正跟土匪一樣,在莊地主家裡一陣收刮,凡是能拿走的值錢東西,都被他們搬了出去。
“一件一件的,算仔細咯,咱們賭坊也是講信用的,該是多少,就是多少,絕不多拿,也不少拿。”
賭坊負責要債的領頭,一腳踩著莊正,一邊大聲的吼著。
莊地主本身就身體就不好了,被這麼一氣,差點沒暈過去。
“老大,不夠,還差一百兩銀子。”
賭坊的大手將能拿走的東西全給搬了出來後,跑過來向領頭的回報。
領頭的當即就看向了莊地主“莊地主,聽到沒,不夠,你再湊一湊?”
一聽這個,莊地主身子是搖搖欲墜。
“天爺啊,哪還有錢啊!”
莊家的媳婦,兒媳們一個個的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哭哭哭,就知道哭!”莊地主嗚嗚啦啦的罵著。
他也生氣,也不願意傾家蕩產,可,他唯一的兒子,還在賭坊的手裡頭,當下就讓家裡人再找找。
可惜,家裡真沒啥東西了。
他們莊家隻是地主而已,也隻是比普通人家裡的地多而已。
銀錢不夠償還,唯一多的田產,也早被他兒子拿去賭了。
莊家一時間亂做了一團。
打手們可沒買個耐心,看他們家裡人吵架。
領頭人啐了口唾沫後,就拔出了腰間的大刀,放在了莊正的胳膊上。
“沒錢了是吧,那就拿手臂換吧。”
莊正嚇的吱哇亂叫了起來“爹,爹救我,爹……”
莊地主忙是阻攔“彆,彆,我們找錢,一定能找到。”
這時候,莊地主的兒媳婦開了口“爹,咱們不是還有一個茶園嗎?要不抵債了吧。”
一提這個,莊地主頓時想了起來。
由於今年旱災,茶園裡的茶樹基本都旱死了,他就讓管家把茶院出售掉,但一直沒能脫手。
一著急,他竟是就把這事給忘了。
沒一會兒,莊家婆媳就拿出了茶園地契來,“地,地契給你,放了我兒子吧。”
打手接過地契後,卻並沒有放了莊正,而是翻看了下,就哼了一聲。
“不行,彆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這茶園基本都費了,老子懶得打理,到時候再挖老子手裡,你們換成錢給我。”
莊家人急得額頭都冒汗了。
“那你能不能寬限兩天,我們把茶園賣出去後,就給你送去。”
打手當即就拒絕了“那不行。寬限兩天,可就要翻倍了。”
莊地主家裡人都要瘋了“這不逼死我們嗎,那能說買就買的,茶園給你們,你們不虧的,我們當時買的時候,花了一百五十兩銀子的。”
“那時候茶院是好的,現在是茶樹都枯死了,你當老子傻嗎?快湊錢,不然,老子看了他!”
說著,刀就劃破了莊正的皮膚,頓時莊正就叫了起來,真是比過年殺豬時,豬叫的都難聽。
門口看熱鬨的人,是竊竊私語,大多人都是幸災樂禍。
趙文竹卻是在聽到茶院時,若有所思了起來。
她之前一直計劃著,要在炸雞店賣奶茶,正愁店裡茶葉要去什麼地方進貨來著。
有自己的一片茶園,應該也還不錯。
就在莊家焦頭爛額時,趙文竹突然出了聲。
“茶園給我吧,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