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熱鬨,緊接著,便見兩個小姐打扮的女子,被丫鬟婆子簇擁著,從門口走了進來。
“掌櫃的,聽說你們店新進了一批上好的胭脂,還不快拿出來,給咱們永明郡主瞧瞧。”
剛一進門,寧水秀便開口喊道。
隨即,諂媚地看向身旁另一盛裝女子“郡主,這霓裳閣的這批胭脂,可好看了,我特意讓掌櫃的,留著,給你第一個看呢。”
聲音傳來,霓裳閣的掌櫃的抬頭看到了來人,當即笑容滿麵的迎了上來“永明郡主,寧小姐,你們來啦,胭脂一到,小的就聽了您的,就收了起來,目前,還沒一個人看到呢。”
聞此,兩人顯然很是滿意“那塊拿出來吧。”
然,就在這時,寧水秀一個扭頭,卻看到了站在店內的趙文竹幾人。
臉色當即就不好看了起來,回頭,在永寧郡主耳邊道“郡主,這就是那個沐家。”
聽到這話,永寧郡主當即就朝趙文竹他們看了過來,大概是想到了貴族圈子,關於沐家的風評,眉宇間帶了幾分不悅。
但也並沒有說什麼,就假裝沒有看到他們一般,扭過頭來,就徑直跟著掌櫃的到櫃台看胭脂去了。
寧水秀卻是不依不饒,她先拱了拱鼻子,然後嫌棄地捏住鼻子問道“嗯,掌櫃的,你們店裡這什麼味兒啊,好難聞!”
掌櫃的一臉懵逼,趕忙到處聞了聞,“寧小姐,沒味道啊。”
“怎麼沒味道了。”寧水秀捏著鼻子,一臉嫌棄“明明就有一屋子的窮酸氣,難聞死了。”
說著,眼神就落在了趙文竹他們身上,然後就一臉恍然大悟道。
“啊,怪不得這麼臭,原來是江陵暴發戶在啊。”
然後又對掌櫃的道“掌櫃的,你們雖然是開店做生意的,但是也不能什麼人都往店裡請啊。
霓裳閣可是當初京城中,專門為貴人定製衣服的店鋪,你將他們請進來,也不怕把店鋪給染臭了。
萬一,再衝撞了郡主這樣的貴人,你擔待得起嗎。”
掌櫃的一臉難色,外加一臉的惶恐“這……”
李鳳英聽不下去了,嗤笑了一聲“就跟誰還不是個郡主了似的。”
說著,將趙文竹拉到了跟前道“我家竹丫頭,可是皇上親封的長樂郡主,據我了解,你們貴族圈裡規矩最多,像你這樣無品無階的人,見到我家竹丫頭,是要行禮的吧!”
聽李鳳英講述的,之前肯定沒少受寧家人的白眼,趙文竹便也想替李鳳英他們出口惡氣。
於是,就擺出了郡主的款兒來,輕咳一聲,對寧水秀慢慢開口道“嗯,我三叔母說得不錯,你的確是要向我行禮,快來吧,我等著呢。”
聽到趙文竹竟然要她行禮,寧水秀當然就不乾了,“我呸,你是郡主?笑死我了,你當郡主是大白菜,滿大街都是!
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稱自己是郡主了,你等著,我一定告訴爹爹今日的事,讓他呈報給皇上,你們全家都等著砍頭吧!”
趙文竹被封郡主的時候,很多京城以前的豪門勳貴都還沒到江陵。
再加上當時皇上剛封了沐逸宸為平邑將軍,更是做了個大決定,讓沐逸宸帶兵平定金軍。
無論是朝堂上,還是朝堂外,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這個上麵。
再加上趙文竹被封為郡主後,沐家正小心謹慎呢,一點都沒聲張,因此,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事情。
寧水秀就是其中之一。
她很自然地就覺得,趙文竹一個普通的農婦,根本不可能被封為郡主。
李鳳英鄙夷道“你自己沒見識,當全天下都跟你一樣?我家竹子是不是郡主,不是你說了算的,有皇上親下的聖旨,就在我家祠堂供奉著呢,你敢不敢跟去們去看上一看!”
見李鳳英說得那般篤定,寧水秀一時間也估不準了。
這時,那邊的永寧郡主走了過來,眉宇間帶著幾分孤傲和清冷。
她看了眼寧水秀,淡淡地開了口“嗯,的確聽說過,先前聖上新封了一位長樂郡主。寧小姐,若是沐家少夫人真的是郡主,按照禮法,你的確是該給趙娘子行禮。”
她如此恭維的永寧郡主都不站在她這邊,一時間,寧水秀的臉色,都黑成鍋底了。
趙文竹沒打算放過她,繼續道“素來聽聞寧家老爺最是看重禮節,聖上也沒少誇讚。真是沒想到,他教育出來的女兒,竟然是一個不知禮數,粗鄙不堪的人。
你說,若是,今日之事不小心傳到聖上耳朵裡,隻怕,寧老爺要擔個教女無方的罪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