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仁此刻知道躲不過去了,
笑嘻嘻的拱了拱手,
“張道長,您可能是沉睡的太久了,現在大明朝早就沒了,錦衣衛自然也都消失了,”
“如今的朝代是和老百姓共同和氣生活的時代了,”
胡維仁此刻用手指了指地上走蛟的屍體,
“前幾天連降大雨,這畜生又出來作亂,緊接著把地宮的門給衝開了,”
“我們幾個其實是村裡湊熱鬨的圍觀群眾……”
聽到胡惟仁十句真話裡摻著一兩句假話,把整個事情描述的很貼切,
並且看上去臉不紅心不跳,
我暗自挑了挑大拇哥,不愧是老江湖了!
“哦,你說你是群什麼來著?”張中麵露疑惑之色,
“眾,群眾就是……愛看熱鬨的普通老百姓,”胡惟仁補充了一句,
“那你們呢?看你們滿身隱約透露出來的煞氣,難道也是圍觀的那個群什麼來著?”
張中好奇的扭頭看向了上官養神,
後者尬笑了一下,
瞎話也是張嘴就來,
“是是,道長您慧眼如炬,”
說著指了指剛才說話的胡維仁,“我們是一個村的,離得不遠!”
此刻癱倒在地上的王木匠,突然發出了幾聲譏諷的笑聲,
“嗬嗬~”
隨後又變成了瘋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
“你們一個是江湖上勢力最大的宗門——欲宗副宗主,”
“另一個則是是朝廷鉗止江湖勢力最得力的監察部門!”
“如今小心翼翼的連名號都不敢報了,還說什麼是住一個村的圍觀群眾,笑死我了,”
說著看向了鐵冠道人張中,
“我王天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當今魯班門門主是也!”
“哦?原來是魯班門中人,之前魯莽了,多有得罪!”
張中臉色一整,朝著王木匠略微拱了拱手,
“隻不過,你這掌門……卻是差了不少意思!”
“張道長,您彆被他騙了啊,他現在不是了,已經叛逃出魯班門了,”
楊文昊見不得王木匠嘚瑟勁兒,不甘心的補充了一句,
張中聽到後,並沒有一絲意外,也不再糾結這件事了,
黑動動的眼神,依次掃過了我們幾人,
然後突然朝著躲在我身後的陳教授一指,
“你!給我過來!”
後者身體就是一激靈,用手緊緊的握住了我的胳膊,
“我不去,我什麼也不知道,不要殺我啊,”
這位沉睡了數百年的鐵冠道人,伸手對著我隨意的一揮手,
我突然感覺一股巨力傳來,身體不自覺就朝著一邊飛了過去,
我在空中之時,眼裡的餘光看到道人的另一隻手已經把陳教授吸到了跟前,
張中在陳教授的身上聞了聞,
臉上疑惑之色頓顯,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接觸過逢春木!”
“是是,都是他們逼我拿的啊!”
陳教授這會兒完全拉稀擺帶了,文人的風骨丟的一乾二淨,
張中眼神一緊,
“把真正的逢春木交出來!”
他這句話說出口,所有人都呆住了,
陳教授的腦袋都有些宕機了,
“真正的逢春木?不知道啊,”
“逢春木不是被……被這個走蛟吃進了肚子裡了嘛,然後……然後我就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聽著陳教授帶著哭腔的聲音,張中顯得異常的煩躁!
“廢話!這走蛟剛才本來就是我操縱著呢,我能不知道?”
“但是走蛟肚裡的是個假貨,空有其氣,已然沒有了實質的能量,”
“我的意思是,真的逢春木在哪裡?是不是被你給掉包了!”
陳教授看著張中猶如僵屍一般乾癟的臉,
朝著自己逼了過來,
早就嚇得腿軟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沒有啊,我真沒有!當時這麼多人看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