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今晚無望的他,此刻十分激動。
他可不是以前那些熬夜加班的單身狗,隻能看著手機或者電腦硬邦邦。
汪招娣伸出青蔥玉手直接挑起朱祁鈺的下巴,此時猶如禦姐附體一般,道“想什麼呢?”。
“想我是不是該誓死不從!”
隨後,朱祁鈺一聲冷哼,整個人直接站了起來。
伴隨著郕王的動作,王妃因此向後仰去,原本即將摔倒的她,腰間被一隻大手攬了起來。
兩人成功完成一套定格式探戈動作。
一旁已經無捂住眼睛,留出縫隙吃驚的側妃都在心裡讚歎王妃柔韌的腰。
隨後,書房的門被從內緩緩關上。
汪招娣麵紅似火,想直起腰推開朱祁鈺,但是卻被牢牢抱住。
瞪大的雙眼逐漸閉合。
這和汪招娣計劃中的不一樣!但那又怎麼樣呢?
終究是自己的夫君。
……
次日一早,朱祁鈺扶著腰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腳步有些虛浮,但是這都不是事兒。
吃完早膳,朱祁鈺就挺著腰走出王府。
這次不是午門那種大朝會,而是在文華殿的小朝會。
堂堂監國,上朝竟然遲到?
等朱祁鈺踏入文華殿時,大臣們和太後早已等候多時。
看了眼珠簾,想必之前金英辦事不力,現在太後也坐不住了,估摸著這次是來為皇太子正名來的。
等郕王走到最前,金英才開口宣布啟奏。
尾音落下,刑部立馬站了出來,道“太監郭敬、內官陳璵、內使唐童、欽天監正彭德清等家,以皆王振黨也,請殿下懲辦。”
說完,就有太監接過刑部的折子,拿給朱祁鈺。
稍微翻看一下,一大堆內官太監,都被寫了上去,看來文官苦閹黨久矣。
“籍沒其家產,充入國庫,須嚴加辦理。”
朱祁鈺順勢而為,後宮的內官處理處理,就能空出一大堆職位出來。
然後就是官員舉薦填補空缺。
兵部那邊,因為於謙不在,就由左侍郎出班道“征南總兵官都督宮聚言苗賊滋蔓,西至貴州龍裡衛,東至湖廣沅州衛,北至湖廣武崗州,南至四川播州地界;夷眾不下二十餘萬,請調京兵五千、達軍一千並南京、雲南原征麓川官軍十萬,征剿。”
“這事你們兵部看著辦,京兵不可動,兵部有了章程再上書。”
朱祁鈺沉聲說道,這京城的危機還沒解決,南邊就起火,還不下二十餘萬的叛逆,真當他朱祁鈺是傻子?
兵部左侍郎領命回到隊伍之中,禮部尚書胡濙就站出來說道“聖駕迤北,塞外苦寒,今遣使入京添置衣物,使者轉達聖諭奏報皇太後,雖在虜中,身體無恙;若再遣使臣,多齎表裡物貨前來給賞,可得早回;如來遲,恐深入虜地。”
聞言,朱祁鈺眉頭一挑,瞬間自己穿的龍蟒袍都不香了。
不愧是社交達人,送人東西都說的這麼清新脫俗。
朱祁鈺回頭看向珠簾,道“既然聖上奏與太後,那便由太後定奪。”
本來他就不在乎這點事情,朱祁鎮臉都不要了,自己又能怎麼辦?
珠簾之後,太後原以為朱祁鈺會小題大做一下,沒想到就一句輕飄飄的讓太後定奪。
“皇帝迤北,皆為奸臣所誤,將驕卒惰,不意被留賊庭,非皇帝之錯,本宮準奏。”
朱祁鈺聽了都想鼓掌,那麼多勳貴,那麼多大臣,變成了將驕卒惰,白蓮花朱祁鎮一點都不沾鍋。
而後,太後沒有停下繼續道“大宗伯,立皇太子事宜還需儘快操辦。”
話音一落,滿堂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