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會將漢家天下讓出去,不會讓我漢人再淪為四等人,我大明,沒有欠夷狄什麼,反而包容並接納他們,但是!尊重不是賞出來的,也不是跪出來的!”
“尊嚴隻在劍鋒之上!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內!”
“孤要讓那夷狄,進來是意氣風發,回去時夾著尾巴!”
“孤要讓那北方的草原,成為我大明的牧場!”
“孤要讓那南方的水稻,成為我大明的糧倉!”
“孤要讓這天下,在大明之下匍匐!”
“封狼居胥,馬飲多瑙河,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
一席話,於謙竟然被調動了熱血,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身為文官的他如此,更不要提那些武將了。
這些話,是郕王殿下說的,待來日,那就是大明的至高無上的皇帝所說。
戰功!不管是石亨還是其他都督,眼裡都看到了無限堆積的戰功!
而漢家兒郎所包含的,就是其下方所有人。
“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
張三舉起右手,向天打了一拳,聲音拉高到破音!
“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
“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
一波又一波的聲浪傳來。
朱祁鈺張開雙臂,享受著這一切。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
“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
朱祁鈺一皺眉,回頭就看到石亨和張三一樣,不斷向半空揮右拳。
“日月所照,江河……”
看到朱祁鈺的目光,石亨的聲音瞬間小了起來,隨後放下手,垂首不敢看朱祁鈺。
於謙將京營改為團營製,改變了衛所軍的強弱混雜,破除了練兵之官和領兵之將的分離。
這也很契合朱祁鈺的想法,不過,為了方便他以後做事,再次壓下眾人的聲音後,朱祁鈺說道“現在,你們對於改製的措施還不熟悉,不過,孤往後不會在京營留什麼監軍,但是,會有人來負責指導你們,管理你們的生活,有問題你們可以找他。”
當前所說的也就隻有這麼多。
畢竟現在親衛的班長和副班長都還沒有教育成型,還需要時間。
不過畫餅這種事情,又不嫌多,先把京營裡這些小萌新給拉上車,到時候,桀桀桀!
“對了,最後,於尚書說想讓孤的親衛和你們比試比試,孤想了想,先算了,待驅逐韃虜後,孤與你們同樂!”
身後的於謙,老臉一黑,感覺這就是在諷刺他。
不過,他也沒想到朱祁鈺幾番話,就能拉攏京營的這些士卒。
看看那嗷嗷待哺的眼神,感覺都想把郕王殿下給供起來了。
如果不是知道郕王殿下那奇怪的夢,於謙會覺得這個郕王越界了,但是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更多的理解朱祁鈺。
在今日之後,京營的士卒都會記住這位郕王,而且會記在心裡。
若是京城保衛戰真的順利,那麼,郕王殿下或許就…
想著,於謙瞬間茅塞頓開!
不管是士卒還是身邊的都督,都會聚集道殿下的身邊。
這是在養望,就準備著那最後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