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和喜寧差不多,明人,曾經效力於明廷,被俘反叛。
這些人和也先等人不一樣,對於叛徒,處以的是極刑。
也就是淩遲。
劊子手下台,取而代之是一個三角木架被固定在高台上。
三角形很穩定,能夠很好固定犯人的身體,可不是西方那種十字架。
喜寧被帶上台,刑部左侍郎已經有些啞了,就換成右侍郎來宣讀並驗明正身。
“叛徒!”
“狗賊!”
這時,百姓們瘋狂叫罵著。
淩遲是一種非常殘忍且不人道的刑罰,刀數根據犯人罪行大小,有著不同的規定。
像是喜寧這樣的中官,就是俗稱的挨千刀。
行刑人會剝掉刑徒的一切衣物,閹人殘缺的身體就會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中。
喜寧很想表現的鎮定,但是看到行刑人磨刀靠近之後,身體忍不住顫抖。
他的四肢都被綁的很結實,頭也被掉了起來,顫抖所產生的震動,在三腳架的穩定性作用下毫無作用。
行刑人走了過來,看向喜寧,露出了笑臉。
隨後手掌猛拍喜寧胸口一掌,在其呼吸困難張嘴的時候,一個鉤子探入喜寧的口中,隨後勾出其舌頭,斬下。
右手操刀一轉,一片銅錢大小的血肉,在行刑人的小刀尖上紮著,然後拋向天空。
第一刀,割胸口,謝天;第二刀,割二頭肌,謝地。
隨後每一刀,都有記錄員從旁記錄。
而割下來的肉,會被放在刑徒前麵的竹筐裡。
看久了,圍觀的百姓也忍不住吐了出來,隨後向後跑去。
“啊!阿巴!啊!”
台子上喜寧痛苦的叫喊,可無論他怎麼掙紮,身體依舊牢牢被禁錮住。
任憑這刀在身上劃過,每次都一小片,疼痛和失血,最重要的是死不掉,才是最大的恐懼。
刀不僅要穩,還要快,不然就要消耗參片或者其他藥湯吊著刑徒的命。
這時,或許會有人產生憐憫,但是右侍郎不斷重複著喜寧的罪刑,會極大消磨這憐憫之心。
在這樣的時代,朱祁鈺才會覺得,殺人簡直不要太簡單。
同時,他也告誡著自己,不能因為簡單,而亂開殺戒。
總有人覺得生殺奪予,非常爽,但是從沒想過,規矩之所以存在,那必然有其道理。
毒殺、暗殺就是在破壞規矩,你可以做,那麼彆人也可以。
郕王府離西市並不是很遠,能聽到一開始那痛苦叫喊的聲音。
所以,朱祁鈺帶著朱見濟玩耍,而且故意把聲音弄得很大。
這是活生生的曆史,身為皇帝,他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但這也不能影響到他對於朱見濟的保護。
直到太陽落山,西市的菜市口才沒有了人群。
清潔的人不斷提水清洗著地上的血跡,那展示用的頭顱也被收了回去。
屍體會在停屍房擺放幾天,隨後直接火化。
而第二天,一切都會恢複原狀,連高台也會被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