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朱祁鈺也豎起小拇指,勾在朱見深的小拇指上,然後用大拇指蓋章。
出了西苑,大漢將軍神情肅穆。
他們理應世代宿衛宮廷,但是卻有人叛亂,這是對宮廷衛士的極大打擊,讓聖人無法相信宮廷衛士。
但是,就算如此,當今聖人還是在舒良和一些廠衛的陪同下,走入了皇宮。
這也無疑是一種表態。
細,就很細。
不能因為一些人的造反,就寒了宮廷衛士的心,這樣會產生連鎖反應。
個人魅力和精神影響便在此時產生作用。
朱祁鈺不需要去說,也不需要和大漢將軍交心,他的出現,就是對僅剩的大漢將軍的肯定。
換做一般人,估計就躲在王府,將王府打造成堡壘不敢進宮了。
當然,朱祁鈺也是這麼做的,說實在,這皇宮,進來就已經需要勇氣了。
為什麼說一場造反,淩遲了賊首,朱祁鈺沒有贏,就是這樣。
僅需要某些動作,就能造成永久的影響,而這些影響,會成為帝王心中的一根刺。
馬車駛出皇宮,西風吹開了窗簾,便能聞到一絲絲的鐵鏽味。
這可不是什麼鐵生鏽了,而是菜市口飄散而來的血腥味。
不止在城內,城外也是一樣。
該審審,該殺殺。
於謙也是鐵腕,不管問不問的出來,都要殺。
而且還要在一眾士卒麵前殺。
累加的造反成本,必須清晰可見的呈現在眾軍士麵前。
一邊殺,一邊是賞。
神武衛經過這事,全體班長晉升為千戶,散入各個營部之中。
而副班長,晉升為代千戶,仍舊負責所屬千戶之下的士卒生活和思想工作。
當初朱祁鈺隻改神武衛,便是為了如此。
原本想讓他們慢慢成長起來,在聽到俘虜的稟報後,朱祁鈺也覺得是時候了。
剩下的神武衛,需要擴招,隻不過這次不是由士兵選舉,而是通過前任正副班長推薦的老兵,再經過考核,才能勝任。
這對於京營或是整個京城的士卒來說,就是大事。
朱祁鈺將方案下達給於謙,之後於謙轉交給張三,再由張三下達指令,在神武衛那些轉營的千戶離開前,就要做完這一係列動作。
班長武裝身體,副班長武裝精神,這是朱祁鈺最初的想法。
因為原本的軍製,無論是什長還是伍長,都隻是聽令行事,就如張輗部一樣,單一的千戶,就能命令一千人,底下的人,隻需要聽令就行。
現在副班長的崛起,就是要確立部隊的忠誠,武裝基層士卒的思想。
這樣的概念,便和於謙的絕對忠誠不謀而合。
問題在於錢糧,光有思想是不夠的。
胡氏、張輗、等一族幾代的家業,朱祁鈺這次沒有獨占,而是充入國庫裡區分出軍需庫,完全用於軍費支出。
短期養二十萬兵馬,也是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