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亨和範廣不一樣,他有野心,東西給的太容易,那麼就等著他膨脹吧。
朱祁鈺給出了過期的戰艦,那石亨還得感恩戴德。
如今的備倭城,已經沒有的往日的蕭條。
要說石亨是一個宿將,對於練兵,他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結合聖人和兵部製定的規章製度,備倭城水師麵貌一改,在軍餉足夠的前提下,已經有了虎賁的模樣。
麻達二郎自從將倭國的情況說出之後,一臉輕鬆,在備倭城待著也很滿足。
至於為什麼朝廷沒有動作,他並不關心,看看備倭城的水師都知道,那石亨抓海寇跟抓雞仔一樣,有朝一日,必然是一群無敵艦隊。
他在等,等朝廷需要他的時候。
長期待在大明,讓他的思維和倭國那小國寡民的思維有了區彆。
彈丸之地,知小禮而無大義,重末節而輕廉恥,畏強權而欺幼小,這是他對倭國的評價。
大明並不欠倭國什麼,反而,華夏為其帶去了文化,帶去了知識,帶去了文明,換來的是大名指使倭寇劫掠,而天皇趁機撈一筆。
更讓麻達二郎輕視的是,在華夏的曆史典籍之中,甚至有倭國國書自稱日出之國的夜郎自大。
隻不過是華夏覺得倭國孤懸海外,沒有什麼價值,就如同大人看著無禮的小孩一樣,沒有關係就沒必要多管。
這一日,石亨又抓來了幾個倭寇,讓麻達二郎辨認,看是否是哪個大名的手下。
自從開海之後,這樣的事情就漸漸多了起來。
倭國內戰自顧不暇,而大名為了自身的利益,自然需要錢糧來養軍隊,有能力的,自然會想著如同以前那樣指使倭寇去劫掠。
能跨海劫掠的倭寇,可不是什麼普通的漁民。
麵對那被強製跪地的同胞,口中是各種汙言穢語,麻達二郎並不在乎。
在他看來,這些人搶了彆人家,屢屢造成殺戮,竟然還罵自己,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絲毫不知大義。
明廷並沒有禁止倭國朝貢,這次開海,也沒有禁止商船前往倭國,可是換來的卻是大名手下倭寇的劫掠,似乎倭國很擅長做這樣的事情。
倭寇的叫罵聲,惹來的隻能是士兵的刀鞘掌臉,直到打落了大量牙齒,那倭寇痛哭流涕,不斷磕頭求饒才停下。
麻達二郎蹲下身子,拍了拍那倭寇光明頂的腦袋,詢問了一下家徽和其他情況,才將人直接壓下去砍了。
備倭城需要勞力,但要使用這種囚犯,就需要更多的監視兵力,還可能引起動亂,成本上並不劃算。
因而,抓到的倭寇都是在審問之後直接斬首示眾,沒有憐憫,畢竟都到自家海域搶劫了,還跟對方講什麼道理。
“麻達什麼郎,近來倭國是不是更亂了?感覺抓到的倭寇變多了。”
石亨拍著手,倭寇的小篷船和自己的戰艦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幾炮下去,撈幾個落水的就成,絲毫不用擔心傷亡。
聞言,麻達二郎也習慣了石亨的叫法,點了點頭,道“倭國民不聊生,各大名都在積蓄實力,如今商隊增多,一些人就動了歪心思。”
石亨點了點頭,不置可否,並沒再多說什麼。
大明既然決定開海,而出海的商隊自然要自己承擔危險,如果想得到大明的庇護,很簡單,就是加錢,交更多的稅,培養更強大的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