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注意什麼,小心什麼,目光看向哪裡,都有著專業的分析訓練。
天子親衛早已經不是錦衣衛了,而是從神武衛、錦衣衛和緝事廠再次篩選出的專業護衛。
除了腰刀,他們各個都佩戴火槍,不管是遠程和近戰,都不會讓聖人受到一絲傷害。
朱祁鈺要去看看那許久未見的侄子。
現在,朱見深是由夷王妃和徳王太妃撫養在西宮。
和其他年幼的王子差不多,沒有特殊情況,成年的王都不能亂跑,更何況是年幼的德王。
之前,朱祁鈺一直沒有注意,現在的皇宮經過大換血之後,各儀仗衛士也都是從軍伍中抽調的精兵。
整體的精神麵貌可比那些世襲混子要好得多。
就算是白天,皇宮靜悄悄的,除了自然的聲音,就是衛士跪地,鎧甲磕碰地磚的聲音。
西宮外,黃門高唱“陛下駕到。”
錢氏和周氏立馬拉著朱見深出來迎接。
“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侄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段日子不見,朱見深倒是懂禮了很多。
不過那偷看朱祁鈺的眼神,還是沒有隱藏的太好。
“免禮。”
朱祁鈺揮了揮手,邁步走了進去。
眾人跟隨,朱見深努力保持儀態,避免在禦前失禮。
一本正經的樣子,都被朱祁鈺看在眼裡。
在皇家看來,這是好事,但是,這也表示著彼此生分了不是?
所以,走到主殿,坐到主座後,朱祁鈺就對朱見深招了招手,道“過來,讓朕看看。”
聞言,朱見深彎腰躬身,口稱道“是,陛下。”
看著這小胖子繃直了身體,差點都同手同腳的樣子,朱祁鈺嗤笑,道“趕緊的,用跑的。”
語氣親昵,頓時朱見深就小跑著過來,站在朱祁鈺麵前,抿著嘴,忍住笑意。
“皇宮果然是規矩多,四歲的孩子都能調教成這樣子。”
朱祁鈺說著,就將朱見深抱起,讓其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也不知道是誇獎還是埋怨。
下方的兩女看見聖人的動作,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最近都學了什麼?”
拍了拍朱見深的腦袋,讓朱見深變回了虎頭虎腦的樣子,大眼睛似乎重新有了兒童該有的童真。
“叔叔,我學了禮儀,可麻煩了,還有音韻,背詩經,但還沒學好。”
皺著眉,朱見深掰著手指,如數家珍,這些都是蒙童必學。
“等你堂兄放假,就去找他玩,他和你一樣,都苦哈哈的學習呢。”
一個人的痛苦,那是真痛苦,要是有人和朱見深一起痛苦,那麼這種痛苦就減半了。
果然,聽到堂兄也一樣,朱見深頓時樂了。
隻不過,他並不知道,人和人的學習是不一樣的,朱見濟在學校可開心了。
又問了下朱見深的生活情況,朱祁鈺的目光才看向站在下方的兩女,道“先坐,朕想問問你們現在的收入情況。”
朱祁鈺知道,這兩女可是製衣坊的設計師,有著自己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