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通房,沙雕霸道又爬牆!
從昨日開始,侯府就炸開了鍋。
自那首《短歌行》從流芳亭流出去之後,京城一下沸騰起來。
起初是園子裡等不耐煩的才子佳人、達官顯貴們。
在君福拋出《江雪》和《元日》後,大家雖有驚豔,但已看過前幾首梅詩,被拉高了期待值的眾人並未滿足,甚至心裡還有點淡淡的失望。
直到君福將《短歌行》遞到韶華縣主麵前。
韶華縣主隻看一眼,便扔下一眾賓客,飛奔向了流芳亭。
但結果卻令她大失所望。
她隻看到了那個曾經的通房丫鬟。
方小稗就是個大字不識的粗使丫頭,彆說作詩了,恐怕就連自己的名字都認不全。
不得不說,周韶華無意中探知到了某種真相。
方稗稗何止認不全自己的名字,她是一個字也不認識啊。
然而整個流芳亭,除了這丫頭就隻有君無垢。
難不成,還真是君賤人寫的?
怎麼可能?
打死她周韶華也不相信,這個整天裝病、混吃等死、不能人道的男人能寫出那種求賢若渴、豪氣乾雲詩作來。
沒找到作詩的高人,也沒留下方小稗,周韶華意興闌珊,獨自回了芳華院。
而園中賓客也沒誰在意她的去留,在看了短歌行後,各自爭先抄了一張,如獲珍寶般離開侯府,在親友間爭相傳頌開來。
不出半日,這詩便傳進了宮裡。
老皇帝夏侯淵丹也不煉了,在禦書房將這首詩反反複複讀誦、琢磨。
當讀到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時,他拍案而起,鬥誌昂揚
“朕決定,從今天起,做個英明神武、天下歸心的帝王!”
一旁伺候的太監張常忙躬身拍馬“皇上英明!”
夏侯淵一捋稀稀拉拉的幾根胡子
“英不明英明無所謂,重要的是,朕想讓天下歸心。”
《短歌行》一下子激發了夏侯淵年少時的夢想,也激發了他快要消失的雄心壯誌。
這雄心壯誌,讓他覺得自己又年輕了二十歲。
“真是看不出來啊,君無垢這個病秧子還有如此大才。”
“以前貞賢要把韶華嫁給他的時候,朕還覺得委屈了韶華,如今看來,倒是朕看走了眼。”
張常道“這哪是皇上您走眼,分明是忠勇侯剛剛覺醒了才華。”
“之前,他也隻是個平平無奇的病秧子而已。”
“嗯,張伴伴所言甚是。”
“擬旨忠勇侯博學多才、胸懷大誌、情操高尚……”
叭叭叭一通華麗的誇讚後,夏侯淵終於說到了重點
“朕惜其才,酌升為內閣大學士。”
當聖旨毫無預兆的突然降臨時,侯府轟的炸開了。
接旨、謝恩、打發親自來傳旨的張常,答謝聞訊而來道賀的各路親朋與官員……
整個侯府上到何老太君,下到小廝丫鬟都忙得團團轉。
好不容易等人都走光了,天也完全黑儘,何老太君顧不得休息,讓人扶著急匆匆趕到鹿鳴院。
這一整日,君無垢除了接旨時露麵,其他時間都稱病龜縮在自己的鹿鳴院裡,死活不肯見人。
本是個閒散侯爺的他突然做了內閣大學士,而且還是大夏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內閣大學士,有了上朝參政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