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通房,沙雕霸道又爬牆!
兩人回到皇子所門口,剛巧碰到幾個尚衣局的宮女出來。
見夏侯讓和方稗稗穿的也不像宮裡貴人,便沒搭理他們。
兩人也不在意。
方稗稗本就習慣了陌生人間的互不搭理。
夏侯讓則是從小到大都活在漠視之中,要是彆人突然對他恭敬客氣,他反而會立刻緊張起來,渾身“豎刺”。
兩人走進院中,蔡公公和小蟲子忙迎上前。
蔡公公道“主子,皇後娘娘命人給您和方夫子送來衣物。”
“說是今晚皇上在正陽宮宴請群臣,讓您務必和西方夫子在申時一刻前過去。”
夏侯讓點頭,又問“可有打聽到,那人怎麼就突然想起要宴請群臣了?”
“他以前,可是連上個朝都嫌耽誤長生大計的。”
方稗稗這段時間也發現了,沒外人的時候,夏侯讓是從來不叫他爹一聲父皇的。
小蟲子道“奴才聽說,皇上最近不煉丹了,要大展宏圖、讓天下歸心呢。”
“為何如此?”
“據說,是因為內閣大學士激發了他年輕時的鬥誌。”
夏侯讓嗬嗬幾聲。
“也不知,此人能讓一個昏聵的人清醒多久?”
“主子,慎言!”
蔡公公嚇得趕忙跑過去關上門。
方稗稗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首《短歌行》,不僅喚醒了夏侯淵的雄心壯誌,也讓君無垢成為一品大員、皇上跟前的大紅人。
當然,君無垢和整個忠勇侯府,自此也捏在了她的手裡。
隻是方稗稗此刻還不知道,自己無形之中摁住了彆人的命門。
當然,她和夏侯讓能進宮、走到人前,也是因了那首詩緣故。
夏侯淵想做個讓天下歸心的明主,開始新審視起過去的所作所為來。
他覺得,自己過去確實忽略了國事、忽略了朝臣,還有那個兒子。
長生不那麼重要的時候,兒子就變得重要起來。
不過他隻想起兒子,至於生兒子的那個女人,是真一點都不記得了。
仿佛夏侯讓就是他無意間對著石頭撒泡尿,然後就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一樣。
方稗稗隻覺得,這整日修道煉丹的老皇帝,怕不是吃錯藥了吧?
夏侯讓更不會知道方稗稗曾進過城,並給了君無垢一首詩,讓他名揚天下、升官發財。
在聽完小蟲子打探來的消息後,夏侯讓便讓沐浴更衣。
“小蟲子,你去伺候夫”
他本想讓小蟲子伺候方稗稗的,但突然想起她是方小稗的鬼魂,不確定問
“夫子,你需要伺候嗎?”
方稗稗立馬回絕“我有手,自己來。”
說完,拿起桌上明顯為自己準備的銀白色衣袍,轉身就走。
彆問她怎麼知道這衣服是為自己準備的,因為旁邊淺藍色那套,胸口、領子和下擺都用金線鑲了邊。
夏侯讓再不受寵也是個皇子,群臣麵前,若穿得太過寒酸,損的是皇家顏麵。
臨出門時,她又回頭問了句“往哪邊走?”
小蟲子忙跑上前“夫子,我領你去吧。”
方稗稗離開後,夏侯讓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算了,我還是自己來吧。”
後院,一間放著大木桶的屋子裡。
方稗稗迅速將自己剝乾淨,跳進木桶。
在山中十天,洗澡是不可能洗澡的,早就渾身發癢難受了。
在桶中坐下後,搓搓腿、搓搓腰、再搓搓一馬平川的胸部,歎氣搖頭
“哪裡都在變好,唯獨這胸,就跟小姑娘沒發育似的。”
“難怪上次山洞中,夏侯讓抵那麼緊都沒發現自己是個女的。”
“唉,可悲啊!”
怕耽誤時辰,她胡亂搓幾下便穿好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
小蟲子不在,便循著原路準備返回前麵正屋。
剛轉個彎,迎麵一團淡粉色的身影撞了上來。
來人撞到方稗稗身上,被她反彈回去後不受控製地仰倒。
方稗稗忙伸出手,一把將她抓住帶了回來。
這才發現,麵前的是個十五六歲少女,穿淺粉色宮裝,麵如滿月、大眼睛、睫毛又長又密,像是古代版的芭比娃娃。
少女抬頭看向她,半天不動。
方稗稗暗道一聲“糟糕,被我給迷住了!”
“唉,如果帥是一種錯,就讓本夫子一錯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