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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真是有點後悔,如果可以的話當時應該直接將她強行留下來,那怕真的離開了千州學院,也斷然不能跟流風在一起漂泊,留在家裡陪伴老爺子也是好的啊。
可是現在顯然說什麼都晚了。等到晚上的時候倆人圍在餐桌前,上麵擺滿了精致的菜肴,可惜卻也沒有一點胃口,畢竟隻有他們兩個,一個偌大的鎮國府也隻有少數家丁傭人實在是冷清的緊。“對了,府中最近沒有什麼事情吧?”
雲飛開口詢問,老爺子笑著說能有什麼事,反正整日就是太清閒了一點事情都不能做,整日最多就是東轉西逛的,過日子也覺得無趣。”
老人最大的心願便是希望可以子孫承歡膝下歡聚一堂,那怕是吃頓飯的時候也可以多出許多歡聲笑語,可是看看現在,如此清冷的局麵確實覺得乏味。
“慕林家二小姐失蹤的消息我也聽說了,好像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聯吧?”老爺子開口詢問,語氣平淡。雲飛撓了撓頭,“這件事確實和我有些關係,不過事出有因隻能說是天意使然。”
這個鍋雲飛可不想背,不過這件事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管,隻要有機會的話會儘力嘗試設法營救慕林月出來。
“我聽說你和慕林二小姐的關係還不錯,可惜那小丫頭失去了蹤跡,不然的話我倒是可以請人為你們倆做媒好些快點為我雲家續了香火,不然我這老家夥成日在府中無所事事。”老爺子再度歎息,雲飛越看他越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按照年紀來說的話確實該是成家立業的年紀了,可是現在……
他不想讓老爺子煩憂,便扯了個謊言道“我的婚事您就不用太操心了,其實我已經有了意中人,等她有時間的話倒是可以帶她來府中坐坐讓你看看。”
雲飛說到這個意中人的時候先想到的不是彆人而是柳如煙。其次就是慕林月。老爺子聽後果然是大喜過望,歎道“好哇,原來你小子都有苗頭了,竟然還瞞著我這個老頭子,快點選定一個日子帶人家姑娘來家裡坐坐,到時候人家願意的話,乾脆直接舉行婚禮就夠了。”
雲飛聽後不禁翻了翻白眼,可見他如此高興也不忍心駁了他的興致,隻說一定謹遵教誨,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儘快帶她回來。說了這些事之後餐桌上的氣氛才總算好了起來。吃過飯之後雲飛站在院子中望了一眼那皓月當空處,最後閃身離開了鎮國府這個時候不是去慕林家看,而是要去之前慕林月失蹤的地方再探尋一番,之前隻有武徒的修為,如今是真正的武人境界四層境的強者,如果真的留下了什麼線索的話應該可以找到才對。
可是時間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隻怕就算是有線索也已經被什麼東西給遮掩了,另外當初在武都城外的時候稗也在,現在想想稗的修為應當屬於武傑境界的強者,可是連他都沒有看出什麼子醜寅某來就憑他或許也不足以找到什麼線索吧。
思量的時候很快便來到了淮湖邊用千語花引誘怪物的地方,此間依舊霧氣縈繞。雲飛對那可怕的媿確實心存忌憚,不過如果現在她真的再出現的話,他倒是敢硬著膽子跟她鬥上一鬥,最好能讓她把慕林月交出來。思緒紛飛的時候忽然感覺有動靜出現,他猛地轉臉望了過去,正看到哪湖邊濃霧中走來一名女子,這女子身穿粉色雲裳,端莊秀麗氣度不凡,身姿婀娜,雲鬢秀飛舞流蘇。
雲飛乍一看還以為真是那媿又來擄人了,但定睛一瞧方才現根本就不是媿而是慕林嬛!慕林嬛深更半夜不睡覺一個人跑帶這種地方做什麼?
顯然後者也看到他了,還以為他是什麼野人之類的吧站在那裡不敢過來,他想到了在秋葉城中的種種,思想著她在拍賣行的時候說過的那番話,顯然她對慕林月隻是姐姐對於妹妹的倨傲倒也不是真的一味的針對慕林月,便就開口道“穆林小姐,好久不見了。”
慕林嬛聽到是他的聲音之後當即一怔,然後提著那花籃便走了上來,等到了近前之後現果然是他後方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道“真沒想到居然是你,方才遠遠看到你我還以為是見了什麼邪祟。”
雲飛失笑道“真巧,見到慕林大小姐的時候在下也以為見到了當日的媿,卻不知道神更不那也大小姐不安寢了,跑來城外所為何事?”
慕林嬛聽後一臉的黯然,然後蹲身下來將那花籃放在地上,染上檀香擺放了香果貢品,“今日是月兒的生辰,現在她不在了,我來看看她。”
顯然,即便是在拍賣行的時候她覺得慕林月還活著,可到了這等日子實在心裡難受便出來緬懷一番,至於雲飛卻納了悶原來今日是慕林月那丫頭的誕辰,這點倒是不知道的。
如今適逢其會他也甚是感念慕林月在身邊的日子,當即將那酒水拿了出來,又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兩個平日打坐的蒲團,一個交給了慕林嬛。他盤膝坐定之後為自己倒了一杯,而後將另一杯的酒水在檀香前灑了一圈,而後仰頭一飲而儘。
慕林嬛默然無聲,默默地坐在了他身邊盯著檀香呆沒,少時說話聲音低沉伴著沙啞,“月兒,對不起,是姐姐沒有照顧好你,素日裡對你多家約束隻是想讓你收了頑劣性子為慕林家分擔一些,可是沒想到轉眼間你我卻不得再見之期,如果你姐姐事先知道這樣的結果,如論如何也不會對你那般嚴苛。現在姐姐不求彆的,隻求你能平安歸來,姐姐保證再也不會罵你一句。”
她說著已經是痛哭流涕淚如雨下。
雲飛默默地坐在那裡飲酒,聽著她在月下懺悔心中也多了幾許傷懷,世上根本就沒有後悔藥。
尤其是在麵臨抉擇的時候如果不能抓住機會一撮而就的話,未來誰還能說得清呢?
就比如雲璃,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當時沒有跟流風一戰,也不要她跟著流風過顛沛流離的日子,她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她何時吃過那種苦。
如今和慕林嬛倒也是同為天涯淪落人,此情此景何其悲也。就這樣,明月繁星點綴的星空下,夜風習習的淮湖岸邊,雲飛和慕林嬛陪著慕林月一起過這個彆樣的生辰。
最後直至夜深的時候雲飛看了一眼寂寥的武都城的方向,低聲道“時間不早了,大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好,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她好像很累的樣子,一臉的倦怠,雲飛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這個樣子到底怎麼回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還有之前在秋葉城見她的時候看起來挺意氣風的,畢竟秋葉城那邊的生意絕不是武都城這邊可以比擬的。
回去的路上,雲飛找了個話題岔開了傷感的氛圍,“聽說大小姐最近一直在秋葉城,不知何時回到了武都城?”“我也不想,可是最近有很多事情……算了,不說了。”
她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一副一言難儘的樣子,雲飛眯著眼睛看她,難道是慕林家出了什麼大事不成?可是最近根本就沒有是麼事情生,有什麼大事呢?回到武都城之後雲飛倒是親自將她送到了慕林府外,慕林嬛輕聲道謝之後轉身進了府邸。
雲飛一個人看著那空蕩蕩的府門心中思緒萬千,當初和慕林月那丫頭一起往門上牆上潑泔水的畫麵曆曆在目。那時候真的很溫馨,很恬靜,那個時候的慕林嬛看起來很凶惡,可現在轉念之間物是人非,一個失蹤了,一個卻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看起來溫柔了很多卻也落寞了很多。
雲飛覺得自己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種生死彆離的痛苦,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算是怎麼回事呢?
回到鎮國府之後雲飛踏踏實實地睡了一覺,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卻聽到家丁們在議論紛紛不斷說什麼好像是出大事了。
他呆在那裡有些不明所以,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乾什麼呢?等去詢問之後他就驚住了,原來慕林家遇到了麻煩,好像是因為什麼罪名被城衛府的人抓起來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雲飛立刻詢問情況,家丁們見他出現便唯唯諾諾地解釋了,“好像是因為慕林家偷墳掘墓,被官府的人察覺了,所以現在正在提審慕林家的大小姐,據說這一次是開堂審理,直接在城中心審判,很多人都去看了。”
偷墳掘墓?就慕林嬛?怎麼可能呢!
雲飛急忙閃身離開了鎮國府,果然出府之後大街上人影蕭條,他按照家丁們說的來到了城中心,果然看到那裡圍了好多人,將中央的審判台圍得是水泄不通,裡三層外三層少說也有千百號人。
這些人全都圍堵在那裡指指點點,周圍貌似還有喝多官軍維護秩序。雲飛蹙眉上前查看,他很快便擠進了人群深處,就看到那偌大的台子上就跪著慕林嬛一個人,前麵擺著案堂,一位官老爺坐在上處容貌威嚴,冷喝道“大膽慕林氏,之前本官以為慕林家一直是秉公守法的代表,不料想你竟背著本官做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實在是令人寒心,如今人贓並獲,你還有何話要說!”
“民女不知所犯何罪!”
慕林嬛跪在那裡眼中滿是堅韌,她顯然是不會認罪的。那官老爺一聽頓時大拍驚堂木怒斥道“呔,事到如今還敢狡辯,我讓你看看你所犯何事!來人,上證物!”
言訖,幾個差役便將那些個古董什麼都搬了上來,還有一些奇異的石頭,雲飛見狀頓時雙目泛光,那些石頭不是一般的石頭正是龍源石,至於剩下的古玩等東西則是之前在慕林月的古玩店看到的,甚至其中還還包括了一些丹鼎。
雲飛不解,之前詢問慕林月這些東西從何而來的時候慕林月就吞吞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男東岸真的是偷墳掘墓得來的東西不成?
可不可能吧,如今慕林家在武都城的地位和財富已經不需要乾這些了。雲飛沒有任何動作,靜靜地看著那跪在台上的人。
慕林嬛麵色不變,“回稟大人,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從跟舊貨商那邊收來了,不知道大人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何證據能證明我慕林家是偷墳掘墓之徒。”
慕林月真的很不一般,若是換做彆人的話此時此刻隻怕已經嚇得不知所措了,她到底不愧是大家族的當家人,處變不驚令人心折。
“你還不認罪,你們慕林家的惡人做的事情本官都略有耳聞,先從你太祖說起,你太祖就是個盜墓賊這一點就不用本官說了吧,傳到你祖輩更是利用家傳的法子盜取了很多王侯大墓,由此你們慕林家才家崛起,可是盜墓有傷天和,所以到了這一代你們慕林家便隻有你們兩個姑娘算是斷了香火。至於前段時間,你雖然去了秋葉城,可是你們慕林家的人卻用你之前收購的龍源石製作的炸藥繼續在武都城南活動,甚至本官還派人暗中簡直你等的行徑,你還有何話要說?”
一番話直接把慕林家的老底都給抖出來了,雲飛暗道這城衛府的大人未免心太狠了吧,這是要將慕林家趕儘殺絕的節奏啊。還有這些根本都不能算作證據,如果慕林嬛的祖上因為偷墳掘墓才家的話當時的官老爺沒有阻止,到了這一代才算賬未免有點落井下石的味道。“大人,您說的都是無憑無據,出給能拿出真正令人信服的證據我才認罪。不然紅唇白齒便要人認罪的話,我不服。”
慕林嬛的硬氣遠雲飛的想象,他不禁摩挲著下巴暗歎這個女人也是夠霸氣的,這個時候拒不認罪那麼剩下等待她的隻怕就是大刑了吧。
果不其然,雲飛剛想到這裡就見那官老爺冷笑不已,一拍驚堂木對慕林嬛道“事到如今拒不認罪,本官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本官的刑具硬!來人,上行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