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氣台!
晚上,紅依躺在床鋪上,手裡緊緊的握著火靈瓶,默默在想“歌潭主,你現在還在忙嗎?謝謝你讓三道童來給我送藥,我一定要好好的,以後不再給你找麻煩。”
第二日,她早早起來,做了些洗菜劈柴的活。吃完飯,帶了十多個饅頭,向後山走去。這天是她和小啞巴約好的五天一見的日子。
詩已念出,隻是許久都未見到白衣人的影子。紅依把撿到的木柴都剁放在路邊,以便回來時可以捆起來便走。再往前走便是她和小啞巴約定的地方了。心想“莫非是他沒有出來。他應該會聽到我在念詩啊。”轉而又一想“他說過他奔跑如風,很有可能是我沒察覺。”便對著樹林喊了句“你彆躲了,快出來。”
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從遙遠處傳來“紅依佛女,我沒有躲。”紅依抬頭,白衣人已飄至她麵前,道“我出來後,聞到樹林裡有莘誠子道長的氣息,就先去看了看道長。”
紅依驚詫道“少俠認識莘誠子道長?道長醒了?”
白衣人道“他是我救命恩人,是老烏龜告訴我的。十六年前我曾見過道長。”
紅依心想“十六年前?這個少年的樣子左不過十四五歲啊?不過這下就更有眉目了,就算老烏龜不知道,莘誠子道長也應該知道他的身世吧。”便從包裹裡取出一個饅頭道“少俠,我知道你無依無靠,這是玉陽山的饅頭,你快吃吧。”
白衣人捧著雙手接過,紅依心中更疑惑了“奇怪,他接饅頭的樣子怎麼和我玉陽山的規矩一模一樣呢?”隻見他狼吞虎咽,就又遞了一個。
白衣人吃完,竟雙手合十向紅依行謝禮,紅依也隻得回禮。她隻覺心中有無數疑問,道“少俠把銀鎖讓我看看吧。”
白衣人掏出扔給紅依,兀自往地上一坐,抬頭望著天空,好似身世對他不甚重要,更顯得滿不在乎了。紅依滿懷激動,雖然銀鎖充滿腥味,鏽跡斑斑,但是鎖麵上的兩個刻字倒還看的清。“從疆!”紅依的心中劃過一絲失望,輕輕道“從疆,如果這是少俠隨身佩戴的,按當地習俗,少俠的名字應當叫從疆。”
“不重要了。”白衣人笑道“有沒有名字都一樣。我殺了人,要在那陰洞裡思過三十年,我的父母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三十年?”紅依正要發問,隻聽白衣人輕輕道了句“咦,來人了。”身形嗖一聲又不見了。
“誰?”紅依警覺的望著四周,過了片刻,隻見小啞巴得得跑來,手裡提著一隻野兔。那兔子好不老實,時不時想要掙脫,肚子一鼓一鼓。看見紅依,小啞巴恨得沒飛到紅依跟前,大聲喊著“姐姐,姐姐。”
紅依麵現不悅,呆站著也不理他。
小啞巴本來等著吃饅頭,看著紅依的臉色,討好道“姐姐,你怎麼了?”
紅依道“你說怎麼了?好好的一隻兔子,你抓它做什麼?”
小啞巴笑道“我和白虎輪流追它,它自己跑不動了,才被我抓住的。”
紅依道“然後呢,你又要吃它是不是?”
“姐姐。”小啞巴嘟著嘴道“我把它放了還不行嗎,我現在就放了它。”說著手上一鬆,野兔竄入林中不見了。
紅依的臉色溫和起來,道“姐姐帶了饅頭你吃不吃?”
“吃。”小啞巴忽閃著眼睛,張大嘴巴等著紅依塞進一個饅頭。
紅依捋了捋他的亂發,道“起碼你也比他幸福啊。”
“誰啊?”小啞巴問。
紅依笑他吃東西的樣子,道“對了,姐姐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啞巴呀。”
紅依拍著他的頭道“我是問,你爹娘叫你什麼?”
“叫娃子呀,後來就叫啞巴。”
紅依笑了笑,原來這孩子隻知道自己的小名,卻不知大名,還是年齡太小的緣故吧。就道“你現在已經不是啞巴了,姐姐給你起一個名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