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吃吧,不用客氣。”白素素將自己碗裡的麵條挑了一些到他的碗裡“吃了咱們還得趕路回去。”
“不用不用,你多吃些。”白老三端過那碗麵低著頭埋頭苦乾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白素素一根根的挑起了麵條,它在研究這個時代的麵條和後現代有什麼不同。
粗細均勻還很有嚼勁兒。
“要是能吃上一碗兔子麵就好了。”
什麼叫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白素素看上了朱開元扔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兔子小聲的說出了聲。
“兔子麵?怎麼做?”
朱開元顯然來了興趣。
“當然要兔子肉。”
“這裡就有。”朱開元直接拎了起來“我負責殺兔子,你負責煮麵。”
白素素還來不及推辭,一隻兔子已經被釘在了門板上。
然後……簡直是不可描述的慘況,兔子就變成了肉。
“穆叔,借用一下你的家什。”
“用吧,我倒是想知道什麼叫兔子麵。”穆老頭兒賣了一輩子的麵了,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
在白老三目瞪口呆的情況下,白素素擼起袖子要砍肉。
“我來,砍大還是小?”
“小,越小越好。”
白素素想著吃個麵條費不了多少肉連忙加了一句“砍一條兔腿就足夠了。”
這麼少?
“砍完,你要是喜歡吃下次我給你送去。”
白素素有點受寵若驚,要是有人給她送肉,誰還吃草根樹皮啊。
咚咚”砍肉的聲音,他動作麻利看來這事兒沒少做。
實名羨慕啊,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不對,是朱門常吃肉,白家草裹腹。
“砍完了。”
就在白素素發呆的間隙人家已經完成了任務,果然一隻兔子全都砍完了。
“現在看你的了,我要吃兔子麵。”
白素素心裡抽了抽,嘴欠的下場,人家現在就看你表演。
老穆頭兒的灶台就在街邊上,白素素去看時心裡好一陣哀嚎除了油和鹽,什麼調料都沒有,連最基本的辣椒都沒有。
他煮的麵是白味的,僅僅是煮熟了能吃的食物而已,和味道好三個字壓根兒不沾邊。
她要做出好吃的兔子麵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怎麼了?”
“缺調料,做不出來。”
白素素兩手一攤“今天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缺什麼我買什麼,你說。”
這人……怎麼有一種惹不起的感覺。
是自己將他的饞蟲惹出來了嗎?
白素素皺眉。
很快想到一個地方可以湊她要的東西。
“八角、桂皮、陳皮、香葉、小茴香、孜然、胡椒……?”順子看著朱開元“你沒有師傅開的藥方,藥不能亂吃,吃了會壞事兒。”
“哪來那麼多廢話,趕緊的給我每一樣抓二兩。”
“蘭叔。”順子哭喪著臉問帳房。
“抓吧,他就像一個土匪一樣,肖大夫回來了你照實說就行,吃壞事兒了也與我們沒關係。”
“知道你為什麼一直是學徒的原因嗎?”朱開元看著還不敢動的順子小聲問。
“我笨,沒學問。”
“不,是你太磨嘰。”朱開元沒好氣的說“找你抓點藥都這麼難,還不要說找你看病什麼的。”
順子表示很受傷,簡直是人格的侮辱。
“看,蘭叔就沒有你那麼磨嘰,人才能當帳房先生”
“彆誇我,誇我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蘭叔沒好氣的說道“你今天可是破例了啊,來第三次杏林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