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石頭酒量也是可以的。
自己家的這種果子酒,喝上四五碗不成問題。
問題是,喝完以後會醉得厲害。
不過,不要緊,酒逢知已千杯少,他今天就陪著這位兄弟好幾杯。
最後鄭石頭發現自己嚴重失算,對方喝的哪是酒,明明就是水。
而自己,喝了六碗,感覺對方變成了兩個三個四五個……嗯,難怪自己喝不贏。
頭直接栽到桌上,認輸。
“你看看你大哥。”
鄭大嫂哭笑不得的看向鄭春花“說是勸客喝酒,人家客人還沒喝多少呢,他先把自個兒灌醉了。”
“大哥覺得喝的是自己家的酒,自己喝了不吃虧。”
鄭春花也是樂得不行。
“昨天大哥才被他三叔灌醉,今天酒勁兒還沒過呢,又喝了這麼多,不醉才是怪事兒。”
鄭二嫂笑著說道。
“你們都錯怪大哥了。”
鄭春花卻是看得很明白“哪是大哥酒量不好,是大哥遇了個高手了。那位大哥肯定是千杯不倒。”
白素素暗暗稱讚,鄭春花還真是觀察得細致入微。
酒足飯飽之後,白素素問起了山裡人的日子。
“總得來說也算是湊合吧,山裡人有山裡人的活法。”
鄭大嫂給白素素解說。
“山裡沒有地,連種點菜都沒收成,索性就不種了,反正山上能吃的野菜也不少。”
“是啊,春天的麵條菜,薺菜,香椿、榆錢、洋槐花;夏天地皮菜,車前草、婆婆丁、野莧菜、馬齒漢、灰灰菜;秋天的麻葉菜、野小蔥、野山藥、冬天有馬刺根……”
白素素聽她們說得熱鬨,這才覺得當年當獵戶媳婦兒真是白當了。
她也挖野菜,卻遠遠沒有這些人挖得品種多。
“春獵收獲不太好,但是卻很好打野雞,一個春頭上也能吃上十來隻雞,吃不完的就薰乾。”鄭大嫂道“到了冬天,那些野物長了一年的,膘肥肉多,大雪封山後,野物基本都走不動了,好些野物還要冬眠,冬狩收獲的大多為野兔、鹿、山雞和麅子。有時候遇見好也會見著大的動物,大動物還能賣皮毛。”
說到了皮毛,白素素就問鄭大嫂有沒有。
“有沒有,有不少呢,準備過段時間拿到鎮子上去賣。”
“正巧,我也準備收一批皮毛,不如拿出來看看。”
“好,我這就去拿。”鄭大嫂連忙去拿了一大捆出來,一張張的送到白素素麵前“夫人,你看得上的就留下,看不上的回頭我們當家的拿到皮毛行去。”
白素素對這個沒什麼研究,倒是若芳姑姑懂。
一一看過後都說是極好的。
“那是,我們當家的剝皮是祖傳的手藝,一點兒血漬也沾不到皮毛上,撐著晾曬也講究……”
這簡直就是問到了她的長項。
鄭大嫂滔滔不絕的講了好多。
“我們這些獵戶人家,彆的本事沒有,在處理皮毛上肯定不含糊。”
“對了,鄭大嫂,村子裡的人皮毛都不少吧?”
“那是自然,家家戶戶都有,有些多有些少而已。”
“那這樣,你去幫我通知一下,有的都送來,我挑好的買。”
“成,我這就去告訴他們,隻讓送好的來,差的彆送來丟人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