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夜有人隔著窗戶扔進來一個沾了油的火把,陳青山第一時間清醒過來,縱身往那窗戶邊一躍,就看到了窗戶外麵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沒想到陳青山竟然能跳上來這麼高。可看到那手指頭粗細的鐵條窗戶時,黑衣男子有了安全感。
黑衣男子並沒有放棄計劃,而是一躍而起,準備隔著窗戶把陳青山給捅咕下去!
誰承想隔著個鐵窗戶,那男子居然還被陳青山打輸了,一個不留神,被陳青山拽住了胳膊,隻一拳頭打在了太陽穴上,那人立刻就暈了。
此時火勢已經起來,陳青山也顧不得了,將那鐵窗掰開,把黑衣人掏進來丟下去,自己再爬出去,還很體貼地把那被掰開的鐵條給複原……
然後陳青山就回來了。
估計那黑衣人臨死也想不明白明明是個沒什麼危險的點火的事情,怎麼就能把自己弄成了這個地步?!
那鐵條那樣堅硬,陳青山怎麼就能輕鬆拉開又輕鬆複原?
“我現在該怎麼辦?”陳青山說完經過,乖乖地看著喬楚,如同一條大狼犬。
喬楚忍住了想摸陳青山頭發的衝動,翻了個白眼“你想怎麼辦?”
“我說過了,床上你聽我的,旁的我都聽你的。”陳青山說這話的時候,咧著嘴笑,笑得一臉憨厚、一臉餮足,笑得喬楚想踹他一腳。
這混蛋!每次都沒完沒了……
“你的事情,你自己說了算。”喬楚把皮球又踢回給了陳青山。
陳青山於是乖乖地答應一聲“哦。”
起床,出門。
臨出門之前陳青山還說“你彆擔心,我去縣衙一趟,很快就回來。”
你以為是出門買菜?說回來就回來?!
喬楚無語地看著他離開,吱呀一聲關上門。
陳青山無語地看著門外,門外並肩而立站著兩個人目瞪口呆的徐敬業和一個不認識的男子。
徐敬業想說話,陳青山一抬手,神色冷肅指了指巷子拐角處,用嘴型道“去那邊。”
徐敬業隻能乖乖閉嘴,和徐二叔跟著陳青山去了那邊。
“我媳婦還沒起床,你下午再過來。”陳青山見過徐敬業,以為徐敬業隻是來求醫的,直接開門見山。
“我……”徐敬業一口氣堵在喉嚨口,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還是徐二叔伸手扒拉開了徐敬業,上前一步“我是敬業的二叔,昨晚牢房起火,我和敬業想去救你,結果沒找到你,卻在牢房裡找到了這個東西……”
徐二叔將手中的令牌拿了出來。
陳青山看了一眼,搖頭“我沒見過。”
“你能把昨晚的情況說一說嗎?為何你沒死,卻另外有一個人死在了你本來該在的地方?而他身上還有這個?”
見陳青山沉吟,徐二叔神色凝重地補充了一句“這事兒很重要,若是不調查清楚,有可能是滅族之禍。”
陳青山確實被這話嚇著了自己一個人孑然一身倒是無所謂,可現在自己是有媳婦的人了,家中還有三個侄兒侄女,還剛剛認了個義父義母……
拖家帶口的,必需謹慎。
陳青山於是就將情況解釋了一番。
徐二叔麵上並無震驚之色,倒是徐敬業,沒想到陳青山竟然能夠將鐵條掰彎了再掰直了,一臉震驚。
“瞧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徐二叔一腳踹在了徐敬業的小腿肚子上,又看向陳青山,“行,你跟我回一趟縣衙,把事情說清楚,你就可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