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經紀人!
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被關進這裡來的。
正在與安妮對話的囚徒哭訴著求求你,我是無辜的,請你把我從這裡放出去吧,求求你,求求你……
安妮頭疼地按壓太陽穴,一再說明自己沒有把他們放出去的權限,自己也是被抓到這裡來的。
聽到這番話,正在與安妮對話的女性囚徒就流下了絕望的眼淚,蜷縮在床上,不再和安妮說任何一句話。
五分鐘的時間就這麼被浪費了,這讓安妮臉色有點難看。
就像她一次開始猜測的那樣,五分鐘的時間太短,根本問不了什麼問題,即便她可以提前做好備案,不需要思考就可以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可囚徒的反應難以預料。
有的就像現在這個女人一樣,隻會哭,什麼都不說,有的直接言明自己就是罪大惡極的惡人,讓安妮直接殺了他,更有甚者從一開始就保持沉默,直到五分鐘的詢問時間結束,都不會說一句話。
明明她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和他們說明了自己作為獄卒的規則,每天必須要處決一個人,否則自己就會受到傷害。
一般情況下,隻要是個人都會選擇避免自己受傷的選項,反正關在這個監獄裡的囚徒與自己沒有半點關係,就算把他們全部殺死了如何?
如果心底較為善良的人,或許還會努力去思考一下如何分辨出哪些囚徒是壞人,哪些囚徒是好人,但終究還是會殺人。
即便安妮已經用最簡短的語句和他們所有人說明了獄卒的規則,可是從囚徒那裡得到的情報依舊很少。
目前已知的情報隻有驚心監獄的二十個囚徒所在的牢房是兩兩相對的,在一條長廊上分列兩排,隻是因為牢房建得很大,以至於囚徒除了對麵的囚徒之外,沒辦法看到其他牢房的囚徒在做些什麼。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囚牢的門是欄杆,兩兩相對的囚徒可以看到對麵的囚徒在做些什麼,有助於分辨哪些是壞人,哪些是好人。
隻是安妮現在還不知道哪個囚徒與哪個囚徒的牢房是對應的,因為擺在她眼前的這二十塊監控屏幕的順序是亂的。
如此一來,她還需要費心費力去思考哪些人說的是真話,哪些人說的是假話。
用完了和囚徒們的對話時間之後,安妮隻能坐在監控前,啃著自己的指甲,想要看看監控裡麵的囚徒能夠玩出些什麼花樣。
可是囚徒們仿佛能夠感覺到她的視線一樣,被她注視的時候,就老老實實坐在牢房裡,什麼也不做,隻有一個女性囚徒仍在抱著自己的雙腿默默流淚。
安妮抿了抿嘴唇,她感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待在這個黑暗的房間裡,她很難撐過十天的時間。
她必須要想辦法找到突破口,而這個突破口……
輕輕吸了一口氣,低聲說了一句“抱歉”,安妮就閉上了眼睛,默數三十秒。
之前她發現了一個囚徒試圖挖掘他自己背後的牆壁,她也不知道那麵牆壁後麵究竟是另一間牢房還是逃離監獄的生路。
但是,在她把目光重新轉回到監控的時候,那個囚徒就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不再繼續挖掘,裝模作樣把自己身後的牆壁隱藏起來。
三十秒的時間,應該不算很長,就是不知道在這段時間裡,那些囚徒會做什麼……
倒計時很快結束,安妮睜開眼睛的時候,囚犯們的動作在她眼中與之前沒有絲毫變化,可是她看到了那個試圖挖掘牆壁的囚徒背後剝落的牆皮麵積變得更大了。
視線從監控屏幕上劃過,掃視了一會兒,安妮的目光突然凝滯,盯著一個監控屏幕猛看。
那麵屏幕裡的囚徒是一個瘦弱的青年,他的腦袋剃成寸頭,沒有任何頭發遮擋的臉上出現了鼻青臉腫的傷痕。
等等,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青年之前臉上是沒有傷的。
而且很明顯,這個青年臉上的傷是淤傷,不是隨隨便便摔倒就能造成的,需要有人用東西去打擊,才能在他的額頭、眉角和眼眶處留下淤傷。
可是每一間牢房的門都緊閉著,也沒有任何一個囚徒離開了自己的牢房,那麼為什麼那個青年臉上會出現淤傷?難不成還能是他自己揍的?
斟酌了片刻,安妮突然意識到了在囚徒當中,說不定有超凡者。
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隻有超凡者才有能力遠程對另外一個人進行傷害。
這樣一來,也就能解釋為什麼會有囚徒試圖赤手空拳挖掘牆壁了,她之前居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實在是不應該。
可是這樣一來,誰才是隱藏在囚徒之中,傷害了那個青年的凶手?
安妮的視線再次在二十個屏幕上遊移,很快她就察覺到,她才一會兒沒有看,那個挖牆的囚徒又把牆上的牆皮撕下來了一些,床上也多了一些石礫,很明顯就是從牆上拆下來的。
那麼,要進行懲罰嗎?
安妮又咬住了大拇指指甲,盯著監控屏幕。
這是第一天,如果她什麼都不做,處罰不會特彆重,她有點想要嘗試一下違反規則會讓她受到什麼程度的處罰。
但她又怕痛,第一次處罰可是直接把一根手指的指甲給掀下來,要是她沒有懲罰應該懲罰的人,導致自身受到處罰程度可能會提高,到時候可不是一根手指的指甲的事情了。
究竟做還是不做?
安妮有些舉棋不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安妮和囚徒們已經用過了午餐和晚餐,安妮對‘懲罰’的事情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