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貴君是……”
“藍恪,永安候藍曼殊的嫡子,十四歲便跟了皇上,一直以來都是默默無聞的那種。原本這乖巧的男孩,本宮也曾讓人給予幾分照顧,隻是……很奇怪。”
“怎麼說?”
“藍恪現在的脾氣特彆的古怪,一個人再怎麼變化但是不會讓人從愛好動作,行為方式什麼全部變了。”
“藍恪變得很大膽,很活潑,還有心計。”
“君後的意思是,這位藍貴君變化太過於明顯了,連帶著喜好都變了?”祁月皺眉,隻覺得這中間有股濃濃的陰謀味道,讓人有些摸不著。
若說易容頂替,這很簡單,問題是他們究竟是想乾什麼。這麼易容變成藍貴君,為何不直接易容成皇上呢,反而一勞永逸。
“皇上性情大變,但本宮肯定是他。”
似乎看穿了祁月的目光,柳程煜淡淡的說道“而且,本宮覺得,皇上並不是中毒,也許有什麼難言之隱。”
“也許……”
祁月也知道鳳瀾漪可不是軟柿子隨便了可以揉捏,她到底在計算著什麼很難說,唯一能做的最好是見上一麵,但是現在……
想到剛才藏在暗處的高手,祁月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咳咳……祁大人,這偌大的朝堂除了你和沈將軍,本宮已經沒有誰可以相信了。”
祁月見他的臉色這麼難看,點點頭“君後,介不介意讓草民看看,您的脈象?”
柳程煜笑了笑,自然地伸出手腕,祁月伸出手搭著脈,片刻皺眉道“君後,您有了身孕。”
柳程煜並沒有任何的意外,笑了笑“祁大人沒想到還會岐黃之術,的確本宮已經有了身孕三個多月,隻是……”
苦澀的笑了笑,如今在這冷宮之內,根本沒有好的條件,連一碗保胎藥都不敢熬製,更彆說其他的東西了。
如今在這裡,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將他置於死地,若是讓那些人知道,隻怕他平靜的日子將要到頭了。
祁月思索了片刻,從懷裡掏出兩個小玉瓶放在柳程煜麵前“君後,這裡麵的藥有很好的滋補效果,您每日隻需一粒讓在溫水中化開,服用便可。”
“至於其他的,我會讓人暗中幫您儘量改善膳食,但是可能做不到儘善儘美。”祁月有些歉意,但是這個時間段,動作不能太明顯,否則的話肯定很多人知道,到時候打草驚蛇就麻煩了。
“祁大人,本宮已經很感激了。您放下剛出生的孩兒過來幫住本宮,這份情本宮記下了。”
柳程煜微微一笑,溫潤如水的麵容帶著淺笑,淡淡的,讓祁月不得不讚歎作為一國之後的那人氣度和從容,即使身處於逆境,也依然高貴端莊,從容不迫。
“君後,除了身孕之外,隻怕您的身體承受不住這裡的潮濕陰寒,若是可以儘量讓清瀾多要點炭火來,眼看著這天氣越來越冷,您一定要保住身體。”
柳程煜輕輕地笑著,手中拿著佛珠不緊不慢的轉,眉眼淺笑,臉色雖然蒼白,但並沒有多少恐慌。
“有勞了。”
祁月看了一眼,點點頭沉默的離開這裡。在她離開之後,立刻來了幾個人在冷宮隱蔽的地方隱藏下來,暗中保護著君後。
離開之後,祁月回到之前住的地方,竹早已經等候在此,見主子過來立刻跪地“主子。”
“打探出什麼消息了?”
“主子,外麵都在傳言,主君和東籬勾結,這次所謂的地域不過是做給大家看的,而實際上東籬的勢力已經滲透到西凰國,如今人心惶惶,而皇上做事風格巨變,也讓人……”
“嗯,看來還是有人在故意往墨和身上潑臟水。”
“主子。”
“嗯?”
“咱們怎麼辦?”
祁月漫不經心的看著竹,這位麵無表情的屬下更是麵無表情,手上的劍似乎都冒著寒氣。
祁月皺皺眉,半晌才低聲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