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隻是個啞巴”
麗姐想為我求情,那人完全不聽,又重複了一遍“跟我出去!”
接著,他就伸手來拽我,我沒有反抗,安靜的跟著他出了包間,之後到了笙歌會所後門外。
初冬的淩晨,寒意入骨。
撒滿紅色梧桐葉的馬路邊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沒看見周圍有黑水堂的人,我懸起的心卻未落下。
“來。”車門是打開的,後座上坐的人穿著一件灰色襯衫,他動作散漫地朝我招了招手,完全不似一個剛剛經曆過死亡的人。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坐上了車。
儘少喚剛才帶我來的大漢“阿寬。”
阿寬很快拿出醫藥箱遞給他,然後就關上了車門。
“我不喜歡欠彆人的。”他解釋著,又意識到我聽不見,便低頭仔細幫我清理手臂的傷口。
在冷空氣裡停留過,他溫熱修長的手指觸碰到手臂肌膚時,我心跳異樣的跳動著。
他清理好之後,抬頭見我一臉緋紅,溫淡地笑了一下,那臉很好看,我卻立即移開了視線。
車子開動了,我表現出緊張的樣子。
他什麼也沒解釋,就坐在旁邊,側目望著車窗外清冷的夜景。
不多久,車子在一棟舊式居民樓前停下,我看清了周圍的建築,露出吃驚的神情來。
這是我住的地方,這個儘少怎麼會知道?
車門已經打開了,阿寬站在外麵請我出去,我沒有回頭去看,隻聽到背後傳來阿寬的聲音問“是不是她?”
是不是誰?
天太冷了,我不敢多做停留,唯有快步上樓。
在家門外時,我發現有點不對勁,門是開的,房子裡麵有人!
我隨手拿起樓道裡一木棍,步伐輕慢地推門進去。
屋裡沒開燈,窗外是城市夜燈的光線,一眼看到窗邊矗立著一個男人。
“你遲到了兩個小時。”
是熟悉的聲音,我鬆下一口氣,輕輕將門關上,回答“在會所裡麵出了點狀況,後來順利脫身了!”
“是嗎?”應泓是我乾爹的兒子,比我大十歲,他性格冷傲孤僻,對任何人都不信任。
樓下儘少的車還沒開走,應泓剛才就站在窗前,目睹我從儘少的車上下來。
我解釋道“這個人從笙歌裡把我帶出來的,他不是黑水堂的人,但跟馬六爺一起的,彆人喊他儘少!”
“儘少?”應泓話自來就少,聽語氣,似對這個儘少有些興趣。
我才不關心儘少是誰,隻急切的問他“乾爹讓我做的事我都做了,可以接筠筠回來了嗎?”
應泓冷聲反問我“你接她回來能怎樣?想讓她活成你這副樣子嗎?”
毫無疑問,這話像一根針,刺痛了我的心臟。
筠筠是我的妹妹,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五年前我靠乾爹的關係,在孤兒院找到重病的她,當時為了救她,我開始為乾爹做事。
什麼事?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