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就著急的形容道“就是就是這幾天,我一睡覺就做夢,而且做的特彆奇怪的夢”
他一大早急匆匆跑來,就為了說這個?
段天儘估計也傻眼了,不過還是配合著他問“什麼奇怪的夢啊?”
“我老夢見各種美女在我麵前飄啊!”
段天儘憋著笑,“這不是挺好的嗎!”
“可是那些美女都長得跟小軍差不多,握草!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隔著衣櫃,也能感受得到秦小爺的逗逼氣質。
我看不到段天儘聽他說完這個什麼表情,可能是為了表示尊重吧,他特意清了清嗓子說“可能你最近壓力比較大吧!”
“是嗎?”秦小爺想了想,“那晚上我們必須得去放鬆一下咯?”
“這”
“就這麼決定了!”
秦小爺走後。段天儘過來把衣櫃門打開問我“你家小爺不知道你的身份?”
我搖了搖頭。
他眼中閃過一絲迷波,那是他思考什麼問題時就會有的。
等我從衣櫃裡出來,他突然又問我“你知道秦小爺最近都在做什麼嗎?”
我還是搖頭。
“你就不好奇?”
做我們這行的,最忌諱的就是好奇,所以能不過問最好。
隻是段天儘突然在這茬問我,是幾個意思呢?
秦小爺是替他做事,都在做什麼,他必然一清二楚吧?
果然,下一秒他坐到床邊,慵散地翹著二郎腿,點上一根煙道“秦小爺在這短短兩個月時間裡,強購了海城第二大的賭場,不日應該就要開業了,就在珍珠對麵!”
我聽後還是有點驚訝的,賭場的生意,一直都是紅秀幫的,秦小爺以自己的名義開賭場的話,估計不會那麼順利。
“梁”他喊著一個名字,但隻有一個字,便突然意識到什麼,最後改口叫我“白鴿,昨晚,你去追到那個人了嗎?”
重提昨晚忠義宴的事,我謹慎的搖了搖頭。“沒有,讓他跑了!”
“那你看到他的臉了嗎?”
我還是搖頭,“沒看見,那個人身手很敏捷!”
段天儘似乎有所懷疑,“你當時離他並不遠,連你也追不到,那這個人的身手確實敏捷!”
“障礙物太多了!”我解釋完,就快步進了衛生間把自己的衣服換上,重化了臉。
當我出來時,段天儘垂直站在門外,他的眼睛裡本是什麼都沒有,但看我的臉又變了個樣子,那抹嘲諷之意就流露出來。
“你累不累?”他問我。
“累?”我抬頭看他。
“每天要裝成不同的人,不會累嗎?”
我沉著臉,冷淡的回答“不累!”
說完,我就準備出去。
他突然在背後問我“留在我身邊,就做你自己,可好?”
我腳步倏地停在原地,轉過身,去搜索他臉上的表情。
段天儘看起來並不認真的臉,似乎隻是說笑,我問他“儘少,這也是覺得我可憐嗎?”
“是啊!”他竟然真這樣回答,又確認問我“那你願意嗎?”
我搖了搖頭。
他得到我的答案。輕笑了一下,竟讓我覺察出他有些失落。
不論是應泓還是段天儘,他們的世界都不會平靜,這不是我要的,可天知道門關上那刻,我心中波動有多厲害。
盛宴的夜裡,各色風情萬種的姑娘粉墨登場,今天秦小爺應我的要求,不再勉強我進去玩了,我被特赦可以隨意在附近溜達。
阿寬沒來,段天儘帶了其他烏鴉幾個,這些保鏢平日裡難得出來,這種最為讓他們激動。
“軍哥,進去唄,一個人在外麵多無聊啊!”烏鴉好意的過來勸的。
我靠在車門上搖了搖頭,手裡夾著一根煙,遠處的秦小爺和段天儘已走上台階,頭也不回的。
烏鴉不好意思的說“那我先進去咯軍哥?”
“去吧!”
開春了之後,海城明顯暖和些了,抬頭看一眼天空,竟能看到星星點點。
等了一天應泓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我快速接起來,“喂?什麼時候?”
“現在!”應泓簡單回答了兩個字。
“在哪兒?”
“就在盛宴!”
我聽後吃了一大驚,向他確認問“你說安排我和筠筠見麵在盛宴?”
“是!”
“可是”
應泓竟就這樣把電話掛了。除了告訴我在盛宴以外什麼都沒說。
我於是快步朝盛宴那邊步去,大廳裡迎賓的服務員應該認識我,她過來對我說“儘少在總套裡麵!”
“不用管我,謝謝。”我隨意打發了她,就毫無目標的在盛宴各處走。
但這裡除了小姐就是來這玩的客人,筠筠怎麼會在這裡?
這樣轉了半個小時,我什麼都沒發現,差不多可以肯定,應泓是在玩我了,他根本就沒打算讓我和筠筠見麵!
“軍哥,你來啦?”在走廊裡,碰到出來抽煙的烏鴉,他特彆熱情的迎過來對我說“包間裡好多人,要不要去熱鬨一下?”
說著,他已經把我往那包間裡推了!
門打開,果然好多人,包間裡烏煙瘴氣,那節奏感很強的音樂,用低音炮放出來,使腳踩的地板都在震動。
秦小爺和一眾小姐在中間的舞台子上蹦,還有很多秦小爺最近在海城賭場裡結實的朋友,我進來,沒人察覺。
烏鴉興奮的拉著我讓我也去那邊和小姐們跳舞,我沒興趣。拿了衛生紙把耳朵堵上,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就這麼看著包間裡男男女女在歡場裡沉醉的模樣,腦子裡一片又一片的閃過筠筠的臉,無意間,竟讓我對上段天儘那雙迷離的眸子,他就獨自坐在我對麵的那張沙發上,隔著差不多五米的距離。
我好奇,他為什麼一個人坐著,身邊連念姐也不在。
這時,包間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小姐從外麵進來,我隨意瞄了一眼,整個身子都為之一震,立刻站了起來。
不過那個小姐沒發現我,她臉上帶著一個淺淺的笑容,竟直接走到段天儘身邊坐下了!
段天儘也對她笑了一下,很平易近人的樣子。
我已許久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樣笑了,我心裡跟著一緊,想過去,但過去做什麼?
“小軍!”在那邊跳舞的秦小爺終於發現了我,他靠過來好奇的問我“你不是說,你不來嗎?”
“外麵太冷了!”我支支吾吾的回了一句,包間裡的視線也幾乎都朝我這邊飄了過來。
“那你傻站著乾嘛,來了就玩啊!”他拽著我到沙發上,給我倒了杯酒,我接過來,目光卻是看的段天儘那邊。
筠筠也看到我了,她該是認識我的,還對我甜甜一笑,十分天真無邪。
“哎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兄弟,喊軍哥!”秦小爺又開始隆重介紹我了,一眾小姐都跟著他的聲音殷勤的喊我軍哥,喊完了,他就開始扔錢。
我想過去和筠筠說話,但段天儘一直在。我找不到機會,更不敢貿然過去。
應泓這時候安排筠筠到盛宴來,一定有什麼目的,早上段天儘還特彆問了我,昨晚忠義宴那個陷害他的人之事,我若不小心讓他發現了什麼端倪,筠筠必定會有危險。
快淩晨了,秦小爺嗨不動了,宣布今晚散夥。
念姐也過來了,秦小爺發了不菲的小費,點了個身材火辣的小姐今晚到樓上酒店陪他,這邊輪到段天儘了,秦小爺湊到念姐耳邊說了什麼,念姐的臉色怔了一下,看向段天儘那邊,為難的說“這個得看儘少的意思。”
我知道念姐是喜歡段天儘的,能讓她露出這神情,我大致想到群小爺對她說了什麼。
念姐這時走到段天儘身邊聲問了一句“儘少,秦小爺問你,要不要帶玲玲上去?”
玲玲?玲玲是指的筠筠嗎?
我以為,段天儘會拒絕的,誰能想到,他竟然點了點頭。
念姐應該也有些意外,她張了張嘴,卻硬是擠了一個笑容對他說“那儘少對玲玲好一點兒,她今天才剛來的,還是第一次”
秦小爺色眯眯的靠過去說“原來我天儘兄弟好這口!”
我看向筠筠,她應該也有點慌張,朝我遞了個求助的眼神過來。
這時我差不多在心裡把應泓罵了一萬遍了,筠筠才十七歲啊,什麼都不懂,他怎麼能讓她到這裡來!
看著秦小爺和段天儘都從包間裡出去了,我趕緊跟上去。
樓上就是酒店,作為保鏢,秦小爺吩咐我們在酒店大廳等著,烏鴉他們都喝了些酒,有些迷糊的靠在沙發上打盹。
我此刻完全不能冷靜,圍著大廳的柱子轉了幾個圈以後,我終是朝酒店的走廊那頭跑去。
段天儘的房間在走廊儘頭,我站在門外,輕輕敲了幾下門,沒人開門,我心裡更著急了,又用力敲了兩下,門才從裡麵開了!
開門的是段天儘,他此刻穿著酒店的白色睡袍,發現外麵是我,他麵上沒什麼耐性問“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