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想說‘你回來了’,可話到嘴邊,敏銳的嗅覺卻聞到來自於對方身上的女士香水味兒,他昨晚離開時,可沒有這味道,所以不難想象,都去了哪裡,做了些什麼。
那香水味兒太濃,讓剛剛好轉的我,又憋著埋下頭去。
段天儘瞧我吐成這樣,臉色一沉。罵道“沈媽,你煮的什麼給她吃,怎麼吐成這樣?”
沈媽就站在門後麵,她剛才一直擔心我吃不好,被這位爺責備,現在真就落到了她頭上,一臉緊張的解釋“我我閨女懷孕的時候,我就煲的這湯啊,對孕婦最好”
他直接打斷道“彆廢話,現在她全吐出來了,重新換,換到她吃得下。不吐為止!”
沈媽連忙點頭說好。
接下來,這屋子裡就隻剩下我和段天儘了,我捂著鼻子抬頭小聲對他說“你能離我遠點兒嗎?”
他麵上一怔,聰明如他,自然是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都說孕婦鼻子靈,看來是真的!”
這是對他整晚和彆的女人在一起。絲毫沒打算掩蓋,也是,我又不是他的誰,哪需要對我隱瞞什麼,他轉身就邁步出去了,給了我一片清淨。
門關上那刹那,我心口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會難受,因為這心是肉長的,它會不由自主的失落,而最可悲的是,我連失落都會感到罪惡。於是隻能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不算什麼。
沈媽媽半小時以後,又給我煲了其他湯,配著白飯,端到我麵前。
“妹子啊,你多少吃點兒,為了這肚子裡的孩子!”
我點點頭,將進食變成任務,用意誌去控製心裡想吐的感覺,這回似乎好點了,吃掉一部分。
沈媽媽把剩下的端出去時。在門口遇到了段天儘,他洗澡換了一身衣服,知道我大概吃了多少好,才讓沈媽媽離開。
沒多久,他推門進來,坐在床沿上的我緩緩站了起來。他直徑到了麵前,伸手把我下巴微微一抬,是在看我脖子上昨晚被秦一朝措的傷口,昨天在醫院包紮了一下,今天還沒來得及換藥。
“那段時間,他把你藏哪兒去了?”
從我在杜家消失開始。全海城的人都在找我,想必他也一樣。
“一個沒有這些爭鬥的地方!”我如實回答,但保留著海邊小鎮的名字,因為那裡,我與段天儘也有過一段回憶。
他聽後嘴角浮起冷笑,我什麼都沒有說。他仿佛就已猜到了所有,冷聲問“你是不是很感動,他連你肚子裡彆人的孩子都容得下?”
我並不想說話來刺激他,特彆是這種敏感時候,所以就將頭偏到一邊沉默著。
可我的沉默,便被他理解成為默認。對於我,早就有許多芥蒂,此刻更無法忽視掉,他問我“白鴿,為什麼?明明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你卻還要將自己放置在這個危險的位置?”
為什麼?
那天回來海城時。我何嘗不是矛盾重重,要問我為什麼,自然是因為應泓,他為我付出那麼多,數年的陪伴,我們不是戀人。卻如親人一般,我不能眼睜睜看他死。
知道騙不了這男人,我沒打算否認,他為了救我,可以違背貓爺的意思,那麼對我或者是這肚子裡的孩子,他總還是有牽掛的。
我沒有過多組織語言,眸子對上他的雙眼,沉聲說“你把應泓關去哪兒了?”
段天儘聽到我沉默後說的第一句話,那眼中複雜交錯的情緒,恍然大悟般,輕笑歎道“還是為了他,應泓!”
“我欠他太多,我必須還!”我毫不避諱的強調。
他聽後,突然一手用力拽著我的手臂,漲紅著臉發了狂的質問我“你欠他太多,那我呢?”